和盘缠。”
一群人中,不少人左看右看,半晌方才有个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顾若彪给了他一张五十两银子,三天的口粮后,这个年轻人跪在地上,郑重的向几人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小人彭靖,叩谢三位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因家中尚有老父老母,不能随恩人左右,待父母百年之后,愿当牛做马以报大恩,还望恩人告知姓名。”
“哈哈哈,我叫顾若彪,旁边这是我大哥顾若海和二哥肖晨,当牛做马什么的就别提了,回家好好赡养报答父母吧。”顾若彪慨然一笑,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膀,让他离去了。
人群中的一些人,看到有人已走,也有样学样,拜谢几人救命之恩后,领了东西,告辞离开。
一直到许久之后,训练场上只余了十来个青壮和三十多个女人,这些人大都是和亲人一起遇难的苦命人,亲人早已离开,却是没了牵挂,而这些女人进了贼窝,就算家乡还有亲人,怕也是难以生存,甚至当中的不少女人因为昨天大仇得报后想要自杀,却被顾若海所阻止。
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女人中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大好的年华才刚刚开始,顾若海虽知其悲痛欲绝,失去了活下去的尊严和意义,但实在是不忍心看其在自己面前殒命,只得告诉她们,自己的大恩尚未偿还,如何能够安然死去。
看似无情的话,却让这群女子又有了生的意义,没再寻死,只是神情中依旧还有些木讷。
看着留下的人,肖晨想起出门时顾若海的吩咐,便叫了一声二柱的名字,二柱看着训练场中的人,张口说道:“不可靠的刚刚都走了,留下的人,都还信得过。”
二柱的声音已经远不同于曾经,那沙哑如同磨盘摩擦般刺耳,却不由让听到的人心中一酸,这个敦厚憨直的年轻人,声带怕是已经严重撕裂,无法复原了。
顾若海听到二柱的话后点了点头,叫过人群中几个看起来还算精神的青年一起升起火,简单的做了一些吃食,那些女人中也有几个自发的过来帮忙招呼。
吃过饭后,顾若彪领着青壮在山寨中寻了不少的马车,但拉车的马早已经被肖晨给害得在马圈中起不得身,虽然这些马的抵抗力比人还强,只需三五天就会康复,可当下算是完全用不上了,只得跑出去将自己拴在七八里外山坳中的骏马都骑回来,充作拉车的驽马。
等顾若彪回到山寨,那些财物早就已经被肖晨指挥着众人整整齐齐的放在车架上,四周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粗布,丝毫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给马匹套上车架,一些身体虚弱的女人坐进马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启程回乡。
亏是来的时候不差钱,三人为了保证速度,一人双马,不然还真是拉不了这么多的人和财物。
其实肖晨本来还有心消灭昨天那一股领着人离开的山贼,可是实力不济,正面对战的话,顾若海和顾若彪还能勉强自保,至于肖晨的实际战斗水平,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