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的唇瓣轻轻的抿起,浓郁的血腥味在鼻端下萦绕,“你觉的恶心也好,肮脏也罢,有些话,我只说这一次,如果今天你不愿意听,那么从此以后我绝口不提!”
纵然有一天你真的想要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了。
四哥,阿虞很坚强,却不是铁打的,不可能在被你一次次的伤害后,还能心甘如饴的站在原地说:我不痛。
因为阿虞很痛,因为你给的伤害,比别人给的痛,胜过千万倍!
她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为什么就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解释,即便她再不想去回忆过去,但如果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她愿意告诉他。
即便是这样,四哥,你也不愿意听吗?
连默狭长的双眸泛着冷光,没有感*彩的唇瓣抿着一条直线,在一片如死的沉默中,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字:“滚!”
那一个“滚”字宛如一把刀子瞬间刺穿她的心脏,鲜血淋漓,疼痛蔓延身体的每一寸。
卷翘的睫毛轻颤,极力的在遮掩眸底的悲凉与难过,攥着毛巾的手面青色的经络根根分明。
她已经无话可说了,满目疮痍的眼眸从他冷漠的神色上掠过,薄唇极浅的往上勾了一下,不是微笑,是一种痛。
痛到只能微笑了。
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傅弦歌为什么越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越会笑,笑的那么灿烂明媚,却看得人心碎一地。
因为微笑是一种伪装,伪装好自己的愤怒,伪装好自己的悲伤,伪装作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单薄的身子转身走向门口,拖着自己残废的一条腿与最后那点自尊安静的离开。
以前曾经人说过:两个人在一起,相爱简单,相处难。
四哥,其实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连默清邃的眸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蓦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咳嗽了两声。
眼眸再掠起,看向空荡荡的门口,深谙不定稍瞬即逝,快到根本就捕捉不到。
眸底的光放到地面上的玻璃碎片,闪烁着寒光,像是在嘲笑他,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的勾起唇瓣——自我嘲笑!
姬夜熔身心俱疲的回到夜园,不论于莎在身后怎么担心焦急,她始终一语不发,回到房间就关了门,将门反锁起来,将于莎关在了门外。
走到*边,倒*就睡。
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之前又发生那样的事,她真的已经到了身心俱疲的极限了。
没有多久她就睡着了,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紧接着就因为一个噩梦惊醒了。
其实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噩梦。
姬夜熔坐起来,感觉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黏叽叽的非常不舒服,侧头看一下窗外,天色昏沉,像是还没有天亮。
房间里莫名的闷热,她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有凉风吹进来,缓解了那股窒息的闷热,她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下来,依然觉得身体很沉重,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好像睡不够,头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在阵阵凉风中不知不觉的再次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人唤醒的。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于莎?”
“夜熔姐,你怎么坐在地上睡着了,会着凉的。”于莎看着她,眼底充满担心。
“闷热,开了窗户。”姬夜熔言简意赅的回答,眼底的余光扫到外面灰蒙蒙的天,奇怪道:“天怎么还没亮?今天天亮的特别慢长,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天好像又是亮的?”
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了,又好像自己始终在做一场梦。
“夜熔姐,你在说什么呢?”于莎看了眼外面东方泛着鱼肚白,道:“你已经睡了一天*,我几次敲门你都没反应,我太担心你了,忍不住的拿备用钥匙开的门!”
姬夜熔眼眸一掠,不确信的语气:“我睡了一天*?”
于莎点头:“对啊!”
姬夜熔摇了摇头,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怎么会越睡越困,而且她以前没睡这么久过,竟然沉到连于莎敲门都不知道。
于莎面露忧色,她的脸色不对劲,关切道:“夜熔姐,你没事吧?”
题外话:
中午要出门,第二更可能会很晚,大家等不了的,请明天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