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怀中青瑶扭动了一下,肌肤间的贴合与厮磨叫白梵几欲崩溃,白梵按住她。
“不行……不行。”
青瑶又要动,白梵硬生生抵住她的脊背。
“你乖,不行。”
屋里渐渐安逸下来,白梵只闻到床榻里间满是他与她的味道,半响肩窝处传来凉意,怀中少女无声息的在哭。
“为什么……你明明……”
声音嘶哑,倒不像哭啼所致,白梵后知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差点杀了她。
白梵惊出一身冷汗,忽然又想及生死。是了,他的生死劫将至,能活多久自己都不清数,何必白白搭上青瑶。
然这遭,怎么会失态到这般地步?
桑落酒。
银灵子好手法,白梵冷笑,自己力量果然消退了,竟连酒里的猫腻都未察觉。
白梵听到自己的声音。
“方才银灵子到访,带了几坛好酒,里面多了一味东西,叫做*豆。”
他把所有,全数归咎于能令人动情的*豆,全然不说他在看到来者是青瑶之后的兴奋与沸腾。
白梵心肝在疼,却一定疼不过青瑶,但他只能狠心。
这次情动,蓦然让白梵明白他对青瑶的心意,原来她早已种在他的三寸心头,白梵忽然又想到那个与无量劫相伴的桃花劫。
她是他的桃花劫。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早一些,如果早在出初遇那刻就知晓他会爱上青瑶,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缠住她不放,起码两人还有几万年的岁月可相守。
白梵转而又有些苦涩,倘若那般,依青瑶的性子,朝火又外向,当真能跟他一起那么长久都不乏味。
嗯对,她现在还小,越早理干净越好,指不定万万年后,她只会记得在青葱之时喜欢上一只狐狸,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白梵越想,越觉得苦涩异常。
那次之后,他再没见过青瑶。
又过了几年,有一位找上门要与他干架。
那人来头不小,竟是上古魔神素卿。以雷霆手段新晋成为魔族首尊,素卿名号,最近在洪荒足以令一众神魔抖三抖。
素卿找茬的原因是为了青瑶。
理由简单粗暴:“我一直在等阿瑶长大,没想到她却中意上你,这宗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却不要她,我如何能叫你好过,如今我也不跟你废话,北十里有一座壶山,我在山里设了阵法,你若能赤手空拳在那活过七日,我便认输,你若不去,我只当阿瑶没眼色,不与你计较。”
四年来第一次从别人耳中听到这两字,白梵沉寂多年的心头又活跃起来。
此时白梵神力已消散大半,还不知有无明日,若是平日,他自然不屑计较这等激将法,然这一次,白梵去了。
素卿的阵法主困,并不凶险,凶险的是里头数不清的妖兽。纵使强悍如白梵,也有双拳不敌四手一说。
到了第四天黄昏,白梵一身白衣全给染红了,也不清楚上面沾了几种血,白梵抹了把脸,冷不防竟看到了青瑶。
白梵楞然看着青瑶奔赴过来,因为这个分神,结果有一只妖兽趁机豁开嘴吐着舌头射向白梵,犹如利剑。
青瑶径直跑过去推开白梵,自己胸口被捅了一个窟窿,白梵慌及怒及,一掌劈向妖兽,妖兽倒地长舌跟着抽离青瑶胸口。
血珠飞溅,落地生花。有一颗砸在白梵眼角,触感温热,一如怀中的娇俏少女。
妖兽的舌头正好捅到心口,顿时伤及心脉,青瑶痛得直痉挛,脸面却笑得如同骄阳,骄傲而又璀璨。
“嘿,我这样算不算英雄救美,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话音未落就又疼得直抽气。
白梵心疼至极,抱着青瑶跳到一处空地,着手护住她的心脉。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救你了。”
青瑶从袖里摸索出一截头发,转而撒到四周,发丝飞散,悠悠泛着紫光。
白梵皱眉:“素卿的头发。”
“可不是,素卿阿哥不放你出来,我就偷剪了他的头发,这些妖兽是他养的,闻到素卿阿哥的气息,就不敢过来……咳……我是不是很聪明?”
青瑶话未说完便咳出血来,白梵看得心惊肉跳。
“你别说话。”
“我偏要,你还没回答我呢,要不要以身相许来着。”
她目光执拗决绝,灼灼煎熬着白梵。
白梵垂眸,顾左右而言他,一字一顿:“你若真要,我便把命给你。”
事后无论多久,白梵都清晰记得,那日壶山,他的阿瑶笑得有多璀璨夺目,一直笑着,浑身笑得直抽,弥漫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悲怆,白梵不敢看她的眼睛。
“君上……”
她叫得娇媚,犹如以往做错事时撒着娇过来讨好他的语气。
“我的心头血可是至宝,可惜白流了那么也多无作他用,君上你的命比我的贵多了,可我要你的命又有什么用?”
青瑶说完这句,转身就晕死过去了,白梵只捕捉到她眼中的死寂。
周遭围着的妖兽嘶吼不已,白梵浑身麻木,双眼蒙着一层血雾,只那颗落在他眼角处的小血珠,炽烈灼人。
她天真无邪又笃定:“你会爱上我的。”
阿瑶……阿瑶,我都要死了,如何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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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文,感谢喜欢我文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