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蛊毒……?”陈远陌大吃一惊,脱口而问,“那不是南蛮的东西吗?”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韩刀点点头。
“是中毒了吗?”安然没想到韩刀这么一看,就能找出病因来,“我去找大夫,找御医。”
“找他们有什么用啊?”陈远陌泼了一盆凉水道:“他们连病状都诊断不出,怎么可能会解蛊?”
“那……那该怎么办?殿下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先别着急,这种蛊并不难解,”韩刀安抚了一下焦急不已的安然,然后吩咐道:“我需要五六罐蜂蜜,一盆水,还要一个女子绣花用的绣绷,绣绷带有布,布料一定要紧实。”
安然何许人也,这点小要求根本难不倒他,他跑出屋,招呼院子里所有的内监婢女去找韩刀所需的材料,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材料就找全了。
屋子里,韩刀来到桌前,先拿起蜂蜜,将其倒进了水里,一次性倒进了三罐之后,用手将水盆里的水搅匀,然后把带布的绣绷放到蜂蜜水里,把布完全打湿,浸泡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再把绣绷取出。韩刀再打开其余的几罐蜂蜜,抹在布料之上,使得整个绣绷都涂上厚厚的一层蜂蜜。
接着韩刀拿着绣绷走到床边,向陈远陌与安然道:“你们俩稍微站得远一点。”
陈远陌与安然连忙向后退两步,可眼神从未从韩刀的手上离开。
韩刀一只手捋过皇甫慕的发丝,让他把右耳朵全部露.出来,然后把绣绷立起来放在他右耳那侧,离耳蜗很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间里静悄悄的,韩刀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皇甫慕的身边,陈远陌瞅着他那架势,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个石像似的。
安然第一个没有耐心了,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这韩刀到底想怎么解蛊啊?!
就在安然准备开口询问时,突然之间,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皇甫慕的耳朵里窜出,撞在了绣绷的布料上,紧接着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布料,将其按在旁边桌上的水盆里,这时水盆里的水沸腾起来,冒着浓浓的白烟,没过多久,白烟渐渐消失,水不再沸腾,并且变成墨绿色后,韩刀才松开手,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渍,对陈远陌与安然道:“好了,蛊已经解了。”
一旁的陈远陌与安然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事情,两人立刻凑上去围观,只见水盆里飘着一块染成墨绿色的布,那布上浮着一个又肥又大的白色虫子,外形跟蛆差不多。
安然瞅着盆子里的东西觉得恶心,他问道:“这……这是蛊毒?”
“是蛊虫,放心,它已经死了,”韩刀解释道:“这种蛊虫一般会在人的右耳处潜伏十天左右,直到它产卵,被下蛊的人也就死了。因为蛊虫有毒性,不能直接用刀划破耳背,从里面取出,因为稍不留神,就会伤到蛊虫,到时候毒素会散发全身。因为这种蛊虫喜欢甜味怕水,所以用蜂蜜把它引出来,再丢进水盆里就能解决掉。”
“韩刀,你好厉害,”安然总算对韩刀刮目相看了,他由衷的感慨,“没想到你武功高强,还会解蛊,不愧是从暗刹门出来的。”
“我不是所有的蛊毒都会解,这种蛊是最低级的那种,连名字都没有,所以我还有办法,要是那种高级蛊,只能找解蛊师傅了,而且高级蛊就算解了,对身体的损伤也非常大。”韩刀为皇帝办事,曾经在南蛮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才对蛊毒有所了解。
“那……那这个蛊呢?这个蛊会不会危害到殿下的身体?”安然连忙追问道:“既然蛊虫引出来了,殿下怎么还不醒?”
“过一个时辰殿下就会醒,低级蛊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韩刀想了一下,道:“就是这几日殿下昏迷,没有进食,估计醒来就会饿肚子,你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吧。”
站在桌边的陈远陌默默的听着安然与韩刀的对话,殿下重病,徐妃的态度,还有韩刀说的低级蛊……这些事情连起来,他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徐太公真是好算计,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够绝的!
当初蓝爷都能弄到蛊毒,更何况身为金陵首富的徐家,要给皇甫慕下蛊,谈何容易?!他平日里外出身边有安然和韩刀保护着,没人能近他的身,而在徐府里面,安然和韩刀的戒备心就会降低,毕竟徐太公是皇甫慕的外祖父,谁会想到他会对皇甫慕下手呢?!
而徐妃那古怪的反应,怕是被徐太公挑拨,诬陷是蓝爷下的蛊,因为蓝爷是有前科的人。在二十年没有交集的初恋情人与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之间,徐妃会选择谁,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