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未凝结成珠,便被肆虐的真气所蒸发了,所以夜宁此时的手足皮肤头发脸颊,都是飘荡着水汽,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就像是在九九寒天的室外一样,哈着白气,开口说道:“杨金枝小姐是我让她走的,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追。”
你不能这三个字,好似是从夜宁的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绝对的权威,一下子击溃了这金系圣魂男人的心理防线,他甚至觉得此时的夜宁,就像是主宰天地的神,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根本无法违背!
这男人咕嘟一声吞了吞喉咙,看了看地上,水火二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土木二人则是捂着胸口面门,疼得满地打滚,虽然只是外伤,可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了再战之力。
再反观此时的夜宁,模样着实是凶杀可怕,浑身上下透露着绝对的杀伐,令人不寒而栗。
于是这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了战斗的心力,开口示软,“夜……夜宁,你何必如此拼命?我看你现在的模样,估计也不好受吧?杨金枝又对你那般不好,天行教的内乱和你更没有半点关系,你又何必掺合这趟浑水?你若此刻罢手,我可以不追究你伤我兄弟的事情……”
夜宁此时确实如他所说,很不好受。
准确的来说,不仅是不好受,而且是难受极了。
本来夜宁的状态就有伤在身,独斗五个魂阶都在自己之上的人,这种行为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但是好在他们轻敌,夜宁早期便废了两人,又突然的使出压箱底的炎龙九变第三层,再伤两人,所以所谓的五行兄弟,其实只剩下了一个大哥还有战斗力了。
但是夜宁呢?
八倍状态下的炎龙九变,对于真气的消耗可以说好似瀑布流水,顷刻之间便是见了底,别看夜宁现在气势汹汹的站在虚空,好似一尊战神,可实际上,就算夜宁真的要战,连抬一下手臂,动一动手指,都要承担爆体而亡的风险!
也就是说,现在的夜宁,只是用表象迷惑了那带头的金系圣魂男人,实际上,此时哪怕是个魂师魂徒来斗夜宁,夜宁都没了什么反抗的余力,可那金系圣魂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受过伤,状态依然尚佳!
正因如此,夜宁现在就是在赌!
赌这金系圣魂的男人被自己吓破了胆不敢出手!
赌自己可以撑到杨金枝叫来救兵!
赌的是时间!
赌上了自己的命!
“呵呵……”此时,夜宁两世为人的沉稳就起了效果,前世的自己在商界也是经历了不少风浪的成功人士,越在危险的情况下越要保持冷静,这个道理,夜宁再清楚不过!于是此时轻笑了两声,能多拖片刻越好,“我问你,天行教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反抗金华帝国的不道统治,集结受苦的底层百姓,为何就孕育出了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家伙?难道说,天行教中,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夜宁,休得胡言!”出乎夜宁预料的,那金系圣魂的男人好似被踩到了尾巴,大声说道,“我承认我等偷袭大小姐的行为并不磊落,但是你可以说我卑鄙,不可以羞辱我天行教的名字!”
“哦?天行教若真如传闻中那般一心为民,替天行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没必要的内乱,那指示你们如此行动的青玄二老,又是什么人?!”夜宁一边口头上和他纠缠,一边也渐渐的放缓了体内真气的消耗,忙里偷闲的开始调息。
这金系圣魂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我等五兄弟,原本是帝国军中的基层士兵,因为不愿欺凌百姓强征赋税,而被处以死刑,幸得青玄二老相救,传授功法,育我们成长。可是他陈泽广何德何能,竟然排位比他们二老还要高?因为这个,即便二老不授意,我们也要做这件事!”
夜宁冷笑一声,“打着替天行道,为民谋福祉的义旗,终日在意的竟是那教中无所谓的排名高低,这种人,哪里配得上替天行道四个字?我看你所敬仰的青玄二老,若真的推翻了帝国统治,无非是成为下一个压迫百姓的混账罢了!”
“你找死!”这男人显然被夜宁激怒了,双手相叠,凝了一道金光,猛地向夜宁攻来,六段魂灵盛怒之下的出手,带动了强大的压迫感传遍夜宁全身,在绝对领域的锁定下,夜宁竟然连移动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就这么结束了?”夜宁苦笑了一下,看来,只有动用还没有恢复的暗系圣魂来挡一下了……
正在夜宁打算暴露双魂的秘密时,突然的,原本朗月星稀的夜空,突然闪过一道宛如要劈开天地的雷蛇,粗如树干的高亮雷电,从九天之下,猛地劈在了这带头老大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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