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昏迷多日,只能进食流质食物,燕秉炀的身体极其虚弱,说了几句话,就气喘吁吁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方统领正跟燕归悄悄交换眼色。
“皇上,您身体太过虚弱,还是调养些时日,等恢复些力气,再重整朝纲吧!”方统领劝道。
“不,朕不能再等下去了!”燕秉炀摆了摆手,急着想下龙塌。“朕要召见群臣,快替臣召集群臣来面圣!”
无论燕秉炀叫得多用力,都再也听不到方统领的回应。他抬起头,却见方统领躲到了燕归的身后。
“父皇,你太激动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燕归缓步踱过来,似乎想搀扶燕秉炀。
“别过来!”燕秉炀伸手往腰间探去,却发现他随身携带的短剑已经不见了。“朕的御用宝剑呢?”
燕归微微一笑,道:“父皇病重,太医说这些利刃贴身佩带容易伤身,儿臣便让人取走了!”
“你……”燕秉炀手指颤抖着,怒道:“你是不是想造反?”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忠心得很。有心造反的是五弟,他已经反出京城去了!”燕归慢津津地纠正道。
“胡说!”燕秉炀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燕归:“你、你竟然对铮儿下手了!”
“……”
燕秉炀痛心疾首,怒喝道:“朕好后悔!当初不该听从铮儿的劝说立你做太子,朕该把这太子之位让铮儿来做!他才是燕国最合格的储君,比你强百倍!”
无论燕秉炀如何痛骂,燕归都事不关已,最后才淡淡地道:“在父皇的眼里,五弟自然比我强百倍!有他一日,儿臣就难称父皇之心!父皇醒来之后急着召见群臣,难道就是想重议储君之事吗?”
被燕归一语戳中心事,燕秉炀倒是有些语塞。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燕归控制了,跟前见不到其他的人。“太后呢?她是你的祖母,难道你连她都敢加害!”
“太后年事已高,近些日子身体劳乏,又为父皇中毒之事伤心伤神,终于病倒,暂时不能起榻!”
“太医呢?为何不见太医!”燕秉炀用力拍打着龙床,愤怒得喊道。
“父皇刚刚苏醒,脾气如此之大,对身体康复可没好处!”燕归转过身,冷冷地道:“也许儿臣退下,父皇还能消消气罢!儿臣这就亲自带人把五弟追回来,送到父皇的面前,让父皇高兴高兴!”
等到燕归离开,燕秉炀就对方统领招手:“你快过来!”
方统领诚惶诚恐地走过去,跪倒在龙床前,哭道:“微臣该死!请皇上降罪,如果微臣不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就……”
“朕知道你身不由已,不会怪罪于你!”燕秉炀只觉胸闷气喘,随时都可能再次晕厥,忙说道:“你快想办法让群臣来探视朕,朕只要见到几位重臣自然……自然就有办法……”
方统领倒是机灵,忙拿了纸墨和朱笔摆放到燕秉炀的跟前,说:“皇上下道圣旨吧,微臣帮您传出去!”
燕秉炀眼前慢慢地模糊起来,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能昏过去,忙用力咬了下舌头,嘴里有了腥甜的血腥味,神智暂时清醒,他提起朱笔,写了道圣旨。“快去,别让太子知晓,立即……”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方统领突然对着一旁施礼,毕恭毕敬地禀报道。
燕秉炀这才发现燕归竟然去而复返,并且拿起了他刚写的那道圣旨,他不由急怒交迸,指着方统领:“你……你这个奸佞小人……”
“皇上莫怪,微臣只忠诚于太子殿下!”方统领不敢正视燕秉炀,呐呐地道。
燕归看完了圣旨,不由冷笑:“原来父皇和五弟一样,都早对我有了忌惮猜疑之心!我拿真心待你们,你们却对我敷衍欺骗!”
“……这天下是朕的!朕想把它传给谁就传给谁!”燕秉炀不住地喘息着,身体极度虚弱之下几乎坐立不住,往一旁歪了过去。
“你想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立五弟为储君!”燕归仍然笑得十分温柔,却阴寒入骨。他把圣旨放到灯下点燃,看着燃烧的火焰把圣旨慢慢吞灭。“可惜,现在做这个决定已经晚了!”
“你……”燕秉炀几乎气晕过去,只有伏枕喘息的份了。
“那日大婚,我原本想,如果他心无旁骜地把太子妃送入我东宫太子府,我定真心相待绝不猜疑!可是,他让我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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