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专程给她送了百合花,幸好她不喜欢,都被潘婷悉数讨要了去,否则那晚前太子燕鸣在她的寝居过夜肯定得毙命,那她纵然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二则,燕铮不喜女色,拒绝无数女人,离开义阳城之前却偏偏索要了东宫里的魏美人,这让欣妍很不爽!
有仇不报非君子,欣妍该还击的时候绝不手软!她知道明珠胆小,很快就能招出魏美人。然后太后肯定会派人把魏美人押回京城义阳,绝不肯再让她留在燕铮身边的!
“太后,虽说前太子之死有了些眉目,但是这已死的黎美人到底是怎么进宫来的,可要仔细查一查!”刘贤妃走过来,提醒道。
“嗯,必须要严查!”萧太后点点头,下令道:“传哀家的懿旨,立即去查,绝不放过那些躲在幕后兴风作浪的小人!”由于太过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欣妍便轻轻帮萧太后捶着背,轻声劝道:“太后消消气!事情至少已经有了眉目,可以顺着线索去查,相信绝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萧太后侧首看了欣妍一眼,脸上微露欣慰之色:“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好孩子,以前是哀家错怪了!”说罢,又对刘贤妃说:“你这个儿媳选得不错,有眼光!”
原本刘贤妃还怪欣妍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却是对她有益无害,又得到了太后的赏识和夸奖,当下便答道:“这孩子心细懂事,又冰雪聪明,少有事情能瞒得了她!今天这事我也不知晓,幸亏她早存了心思,否则我们娘俩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这也罢了,就怕那黎美人戴着百合花过来……皇上可就性命堪忧了!”
提起皇上,萧太后忙再次望向躺在龙床上的燕秉炀,焦急地道:“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醒过来!”说着,又咳起来。
“太后,”欣妍在旁边轻声地劝道:“黎美人已经伏法,皇上暂时无忧命之忧,这里有太医们和各宫娘娘们照应,太后身子不适,还是回寝宫休憩一会儿吧!”
萧太后身体本就不好,经过大惊大怒的剧烈波动,又这番折腾,的确是吃不消。此时,便叹息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人总会老的,太后的身体已经算是硬朗了!太后只管好好休养,皇上是真龙之身,自有天神保佑,有惊无险!”欣妍在旁边开解劝道。
“好一个有惊无险,幸亏有你!”萧太后搀着欣妍的手站起身,说道:“陪我过去说说话吧!”
欣妍正中下怀,求之不得。“谢太后抬爱,臣女需要先禀报贤妃娘娘!”
萧太后转过头,问刘贤妃:“贤妃可愿意把这个儿媳妇暂时借给哀家两天?”
刘贤妃忙笑道:“能让这孩子替臣妾尽尽孝心,那是求之不得,如何不好呢!”
听到这里,欣妍暗中松了口气,总算一切OK!临行之前,她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虽然没有揪出燕归母子俩,但是起码暂且保住了燕秉炀的性命,也算是还了燕铮一个人情。
正打算离开寝殿,突然一个内监急步匆匆地跑过来,声音有些颤不成声:“太后,已经查出了是何人引荐黎美人入宫!”
萧太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
“是……是徐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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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妃已经被从百花宫里押进了前殿,跪在地上。此时面对萧太后的质问,她却是哈哈而笑:“太后,你问儿臣为何引荐了一个祸害在皇上的身边?这很简单啊,我就是不想看着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太后不为儿臣做主,儿臣只能自己做主!”
“你疯了吗?”萧太后恨铁不成刚,怒声斥责道:“黎美人是朝廷罪臣之女,你把她弄进宫里来除了惑乱宫闱,究竟对你有何好处!”
“太子死得冤枉!皇上为何不追查?还相信他谋反!笑话,他已经是太子了,为何还要谋反,明明就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徐贵妃咬着牙,美眸里满是怨毒地望向萧太后身边的顾欣妍。“就是她,受刘贤妃的指使,先是设局算计太子,又下毒害死他!”
“前太子之死皇上不让追查下去,是为了皇家的体面!至于顾欣妍,哀家也曾误以为她是毒害前太子的凶手,此时看来竟是误解了她!”萧太后严厉地望着徐贵妃,冷冷地说:“你被仇恨迷了心,无凭无据胡乱怀疑,竟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来!若是再纵容你,岂非让天下人寒心!来人,把徐贵妃打入冷宫,听候发落!如果皇上能醒过来,就让皇上发落;如果……皇上有个不测,就地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