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做医生的比较细心,不像我没心没肺的。”
安璟也只是淡淡笑着,其实人活着能简单了最好,那样烦恼也少。
到了客栈,何潸潸去送花,安璟也就回房间去了,本就是萍水相逢,也没有不要说些什么客套话。
江逾白今天碰上点麻烦事儿,一大早就从客栈出去了,忙了几乎一天米粒未沾就是怕安璟偷偷逃离他的视线。他一进客栈大门就看到安璟站在柜台那里,一颗心总算放在肚子里。
他悄悄的走到她身后,一时玩心大起伸手就捂住了人家的眼睛。
何潸潸正等着结账,忽然被一双微热的大手捂住眼睛,同时一股属于男人的阳刚气味伴随着淡淡的薄荷香把她环绕,她立即断定这人不是自己的熟人,她伸手去扒江逾白的手指:“放手。”
江逾白一听声音不对立即放手,果然转过的一张脸虽然明媚可爱,却不是他喜欢的那张,他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女孩眼角底下的小蓝痣抖了抖:“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烂吗?”
江逾白无辜的举手:“好吧,你喜欢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已经道歉了,再见。”
何潸潸气的跺脚:“你这么拽你家人知道吗?真是够了!”
老板娘把钱递给她:“潸潸呀,不要气了,你和他女朋友的背影的确有点像,身高差不多,都是长头发,不过感觉你要壮一点。”
“哈哈哈。”何潸潸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曲起手臂亮了亮:“看我的肌肉!”
江逾白虽然觉得事情有点好笑,可是他很快就忘在脑后,他敲了敲安璟的房门:“安璟,在吗?”
门呼啦一下从里面打开,安璟只是低声叫了一句江逾白就扑到他怀里。
江逾白的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从最初的错愕惊喜感动到最后慢慢平静,他感觉到怀抱里的安璟身躯在颤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的安老师了?”
江南的早春微暖,江逾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此时他明显感觉到安璟的眼泪隔着衣衫烫了他的胸口。
用手捧起她的脸,江逾白的眼神柔的像一潭春水:“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安璟躲开他的手又重新把脸在他胸膛上埋起来,她断断续续的说:“他要结婚了,竟然要结婚了。”
“谁,你前夫?”其实这事儿江逾白知道,今天公司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他在这里的分公司忙了一天,后来他朋友叶如昭给他打电话说是替人口头下请帖。当时江逾白就笑了:“还有口头请帖这一说?谁呀,这么牛?”
“嗨!就是那个大韩汽车的老朴,他女儿不知道怎么把上了陆远宗的儿子,上赶着要结婚,却连个准确日子没有就吆喝开了,我估计是人家男方不同意,他逼婚,真逗。”
江逾白蹙眉:“不是吧,他儿子不是很小吗?这么早结婚?”
“不是这个,是他死的那个老婆生的,还是个有名的大律师,楚钧,你知道吗?”
“楚钧?”江逾白的眉头拧的死紧,这不是安璟的前夫吗?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追安璟复婚,怎么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而且据他所知楚钧还有一个带着他儿子的前任,安璟和他离婚也是因为这个,而他娶的竟然不是前任,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呀?
想到这里江逾白心里微微发疼,安璟这样的好女孩就应该得到幸福,根本没有必要为一个伤害她的人哭,他把安璟抱紧了,几乎要勒进自己肉里:“安璟,不要伤心,有一句话叫别久不成悲,分开了谁要怎么样都是对方的自由,现在可能会觉得难受,但是时间久了你就会淡忘的。”
“能吗?江逾白,我好难受,为什么我总是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去猜测他取悦他,就连离婚我也是以为可以让他不难做,可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可是他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
江逾白知道安璟对楚钧的感情很深,但是现在看到她为他哭成这样他心里仿佛给蒙上了一块沾了水的布,闷的透不过气来。
他摸着安璟软软的头发,柔声说:“你是看网络上的八卦消息,我跟你说那些千万别信,都是假的,今天我也听朋友说起过,但是婚期什么的都没有男方也没有做任何表态,不能信。”
“真的吗?”安璟仰着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就像沾着露水的花蕊,江逾白心神一荡,他低头轻轻吻在安璟睫毛上。
安璟的睫毛一颤,她是应该逃开的,可是她想到了楚钧,楚钧也爱这样,用软软的嘴唇蹭着她的睫毛,那种感觉就像被当成珍宝一样呵护着。这样想着,一种无奈的绝望顺着小腿爬上了脊背让她浑身酸软,她几乎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个劲儿往下遛。
“安璟,安璟,你怎么了?”江逾白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牀上去。
安璟在睡梦中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胸膛,她忍不住靠上去,抱着对方的腰轻声叫楚钧的名字。
淡淡的月光照在江逾白的脸上,让他眼睛里蒙上一层月光的清冷,他的手在安璟的腰间紧了紧,神色更为冷峻。
和安璟看到要结婚的八卦新闻一样震惊,而且更震惊的是他病房门口已经守候着一大群记者。为这,楚钧还泼了陆远宗送来的汤。有一点碧绿的葱花落在了陆远宗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上,他面色难看,愠声道:“钧钧,你不要胡闹了,老朴不会放过你,将计就计吧。”
“想说我有生命危险是吧,好,我就和他杠上了,麻痹什么东西,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连他女儿长得是圆的是扁的都不知道怎么强 暴,要混是吧,今天我就和你玩混的,看看他还能不能再把我关起来暴打一顿!”
楚钧要是真轴起来那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他现在是罔顾生死了,甚至还有点自虐的意思,他直接把手腕上的针头给扯了,一把把陆远宗推开,门口拦着记者的保镖没反应过来就给楚钧一拳头打到了一边儿去,他对那些记者喊:“你们是不是对我和大韩姓朴的要结婚的事儿好奇,想知道真相的跟我来。”
记者们像炸了锅一样,都兴奋的按着闪光灯,把楚钧穿着睡衣拖鞋的样子都拍下来。
虽然已经是早春,但是B市的温度还是在几度上打转,楚钧只穿着薄薄的病号服,但他却不觉得冷,他的体内正燃烧着一把大火,要把别人自己都烧的一干二净。
他在路边拦出租车,可是人家出租车司机都以为二院的墙塌了他跑出来的,没有车敢停。后面的记者有个小眼镜儿挺机灵,打电话就招来了他们的采访车,打开车门儿说:“哥们儿,去哪儿我送你。”
楚钧毫不客气的坐上车,他双眼血红嘴唇紧抿,就像一头完全给惹怒的豹子:“去大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谢谢开文以来大家的积极评论,虽然各自的角度不一样,但是大家都看的很认真,墨墨谢谢了。最近大楚的日子过得比较惨,为这我昨晚上还哭了一鼻子,能这样放过他吗?对了,今天出来一个酱油,你们觉得她会和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