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静琬身上,她心里细细盘算起别的事来……
“白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侍者走过来恭敬的说着。秦敏微笑着点点头,轻拍了两下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咱们边吃边聊,晚餐是法国菜。今早儿空运的鹅肝和松露,新鲜着呢。”
法……法国菜?
夏楚心里忍不住冷汗涔涔,东北菜她就吃过,法国菜什么的,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搞。这特么的,参加个聚会好像超级玛丽闯关一样。真他妈的费劲!
心里早就爆粗口,可是面儿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长长的餐桌前,女宾们一一落座,而徐曼故意把她安排在慕静琬身边,这举动让夏楚差点暴走,碍于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用眼刀子剜她,尼玛!老妖婆!算你丫儿的狠!非得看我跟人掐架是吧?不闹出点儿幺蛾子,你丫心里不平衡是不?行啊?想看戏,我就让你看个够!看看谁先死!
都特么放马过来吧!老娘要是怕,就把夏字倒过来写!顿时心里底气随着怒气上升了不少,二货一双眼寻了一圈儿,看着周围的人怎么吃这个蹩脚的法国菜的。
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也差不离了。浑身皮子都绷紧了,就是不给自己任何出错的机会。
“楚楚,我能这么叫你么?”
秦敏冷不丁一说话让正在吃东西的夏楚每个防备,差点呛到。幸好她忍住了,脸上带着笑,点头。
“随您。”
“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喜欢忙事业,倒没想到,还有这么早就一头扎进婚姻里的小年轻。”
额……其实,这位大婶儿,老娘当初这证儿领的纯属意外。腹诽之后,夏楚蛋疼菊紧的继续装闺秀,换上了官方回答。
“岑西说,家里有一个忙事业的就够了。”
老公,别怪我啊,没办法,你就现出来当一会儿挡箭牌吧。二货在心里默默画了一个十字,算是祈祷了。
一旁的慕静琬闻言,拿着刀叉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美味的鹅肝顿时变得味同嚼蜡。这话,到真是霍岑西说得出来的。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总是说,女人总要回归家庭的,出外打拼挣钱养家这回事儿都是男人该做的事。那时候她说他霸道,大男子主义……
可是现在……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他说过的话,慕静琬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只要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就算真的是霸道,真的大男子主义,她也认了,真的没什么比他不在更让她惶恐害怕的事了。她忽然想起了电影里的一句话,用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你永远不知道你多爱一个人,直到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现在她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那种嫉妒的要死的感觉!那种活不下去的感觉!她体会到了!
暗自吐纳气息,恢复心绪。她可不想,敌人没怎么样之前,自己倒是先倒下了,那就真的够悲哀的了!
“这话倒真是符合岑西的个性啊。那孩子从小就要强的很。能力也好,可是大院儿里的孩子王呢。呵呵……想当初啊,大院儿里的孩子都跟在他的后头跑啊。一转眼呐,他都有了媳妇儿了。可怜见的,我们家儿子还没有个着落。”
秦敏这番感慨让夏楚闻到一点点不太对劲的地方。尤其再加上,她说完这话,把视线落在慕静琬身上……这是几个意思?
“敏姨,你太着急了,白浩还不到而立之年呢,着什么急啊?总要多挑几年才好啊。”
慕静琬的话,让夏楚顿悟,原来,这个白浩妈想要把自己儿子跟慕静琬从成一对儿。一想到白浩那个个性的和慕静琬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打个哆嗦。呵呵……大婶儿,你们家儿子真是不哈她这一款的。
虽然跟白浩不算特别熟,但是夏楚觉得,那个笑面虎需要的可不是这种女神,反而精灵活泼的比较合适。不过……估计人家想婚事,看的都是门当户对吧。自打她坐在这开始,出了秦敏,其他人都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儿。这态度忒明显了,显然,觉得她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也就不值得浪费精力去交际,去维护关系。这种事儿,她见多了,早就麻木了。夏楚的思维很简单,大家都不熟,这样挺好,你们聊你们的,别把话题弄到我这来就行。
别说啊,这鹅肝真不错。法国菜很好,很强大啊。以后有机会跟她们家老公一起吃去。烛光晚餐什么的,多有气氛,真是想着心里都舒坦啊。
乐在其中的二货完全木有注意到慕静琬微微郁结的表情。
该死的,这个女孩儿没长眼么?自己就这么坐在她旁边,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一开始还一脸一不开视线的模样,让她以为自己的初步计划有了效果,不是应该越接触自己,她就应该越来越怯懦,越来越自卑的么?为什么好像完全没在乎的意思?
是她反应迟钝,还是自己太含蓄了?
真是要急死了!越想就越恼,越恼就越想。最后演变成夏楚吃嘛嘛香,她是胃口全无。
晚餐过后,大家聊天的内容,夏楚多数是鸭子听雷。没人问,她也不搭碴儿,全程保持微笑,虽然笑肌都已经僵化了,但真是没招儿,总不能三跪九叩都过了,就差这一哆嗦了。
她越是沉默,慕静琬心里越没底。
她就说,霍岑西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闪婚!这个女人的心机太可怕了!装的有些傻傻的,其实根本就是最可怕的那一个!不然怎么能把那男人收拾的这样的服服帖帖?甚至连她一个祝福短信都不回?忽然,她忍不住背后窜起一股子冷意。不经意瞥了夏楚一眼,只见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慕静琬心里更是分外紧张。如此的笑里藏刀,这女人一定有问题!夏楚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慕静琬心中变身为强劲对手,依然在悠哉悠哉的当个好听众。
如此不温不火的气氛,徐曼终究是呆不住了。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儿就来气,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就快到了,不知道大家都准备什么好东西了。”
京城里的交际圈儿,这种应酬少不了,挂着羊头卖狗肉,说是什么慈善,实际上无非是给这些人一个正大光明交流比拼下人民币实力的正当借口罢了。
如今都流行这个,钱花了,名儿不出的事儿,谁能做?在这个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的年代,能做到不损人利己就算道德标准高的了。
“一说到这个,我就头疼。每年拿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啊。”傅城妈回应道
“哎,可不是,幸好前一阵去巴黎的画展买了两幅陈逸飞的真迹。”某夫人说
“呀,你现在也玩上收藏油画了啊。”
……
有女人的地方就像养鸭场,女人的聒噪跟什么家世啊,地位啊,钱啊,没有一毛钱关系的。这一说到能炫、富的事儿,全都来精神头儿了。夏楚感叹,土豪们,你们好好聊,我装死!
可是装死那么容易?
“我准备是一张巴、赫的手稿。”
慕静琬说完,紧接着就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楚,那意思太明显了。我说完了,轮到你了,妹子……
一时间,养鸭场静了,又都看她。仿佛她的答案多么多么的引人期待似的。所以,合着,现在已经是她们团伙儿起来看自己的笑话了么?
夏楚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这让她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这事儿,更没有准备什么狗屁拍卖品,这要她如何回答?
而感觉到她有些语塞,慕静琬总算露出了今晚一来第一个真挚的笑容——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是浓厚。
就在大家以为夏楚吭哧不出来的时候,这厮一鸣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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