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行细化思考。”见史可法在思考中,罗剑接着说道。
“那有些地方现在的百姓的生活水平本来就不一样,如何进行比较?”史可法问道。
“咱们看的是提高了多少,比如说淮安百姓,我们对一百户进行抽样调查,看大家明年的全年收入比今年提高了多少百分比,这样地区差异就会小很多。”罗剑解释道。
“那样岂不是又要增加很多官员,百姓的负担还不是加重了?”史可法还是有些不理解。
“宪之兄,随着以后工商业的发展,咱们现在的官员和机构将远远不能满足需要,象现在这种几十人就管理一个县,在未来是不可想象的,必要的机构增设是必不可少的。况且以后社会的发展也完全能够养活这些官员。”
“当然,咱们也必须对增设的机构进行充分的论证,确有必要的才增加,不是为了让人当官而去人为地设置一些机构,这种事咱们不能干。”罗剑接着说道。
“兴华,你看得远,你的有些思路我还是跟不上啊,我还得多看看书才行。”史可法感叹地说道。
“宪之兄,说句实在话,论见识的广度,这个时代的人除了八股文章和诗词我不如他们,其他方面还真的很少有人能超过我们几个,但是我们最大的不足在于对这个时代了解得并不透彻,大家的思维方式也颇有不同,所以我希望宪之兄,咱们都把我们的长处发挥出来,互相取长补短,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宪之兄,你认为呢?”罗剑真诚地说道。
听了罗剑的话,史可法也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天里,罗剑又多次找到史可法商量,为即将召开的会议作着准备。
然而随后扬州的整个官场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起因是罗剑的一个提议,罗剑提议各级官员必须将自家的财产定期公开,这个做法的作用大家自是不言而明。
史可法当时对罗剑的这个提议也是诧异之极,中国传统的观念是“家财不可外露”,罗剑的这个提议当真是让时人难以理解。
就连柳兰都觉得罗剑的这个提议不是时候,但罗剑却依然坚持,现在摊子铺得小,官员数量不多,尚能把决定作下去,倘若以后摊子大了,再要下这样的决心,其阻力之大,其实行之难度将可想而知。
“兴华,你这么做恐怕要赶走扬州不少官员啊!”史可法担心地说道,他现在每天都躲进大都督府里,他的府里每天找来官员络绎不绝,实在应付得头疼。
“宪之兄,咱们缺做学问的学者,缺搞技术的人才,缺能打仗的将军,唯独不缺当官的人啊。”罗剑说道。
“宪之兄,现在官员的薪水太低,这是事实,咱们必须逐步提高官员的待遇,让其收入足够维持比较体面的生活,但仅仅这样并不能阻止有些官员贪腐,咱们必须从制度上堵死他们贪腐的大门。”
听到罗剑这句话,史可法陷入沉思之中。
“宪之兄,我们不指望每个官员都是圣人,都能做到为了大家的利益去牺牲自己,那么我们就用制度让他们尽可能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这就够了。”罗剑接着说道。
“兴华,你看现在的官员,哪个出门不是骑马坐轿,前呼后拥的,又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啊,这样一来,你给再多的薪水也不够他们花呀。”史可法摇了摇头说道。
“只要他的银子来路正,我们不管他怎么花,如果这些银子都贪腐来的,那坚决不行。”罗剑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头疼,只是在嘴里强硬地说道。
“唉,兴华,要纠正这些官场风气,绝非一日之功啊。”史可法叹了一口气说道。
“咱们就从自身做起,你我都没有问题,几个府的主官问题也不大,咱们由上至下的抓,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罗剑坚决地说道。
“兴华,等袁继咸和路振飞他们过来了,咱们再具体商议如何?”史可法摇了摇头说道。
“行吧,宪之兄,我说句心里话,这一条必须要实行下去,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罗剑说道。
过了几天,派往各地调研的人全部回到扬州,不几日,袁继咸和路振飞也到了。
调研的结果让罗剑感到非常难受,安庆府稍好,农民家庭平均年收入估计有十两银子左右,淮安和凤阳两府就非常糟糕,平均只有五两多一点。
不过调研的结果已经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大家关注的还是官员的财产公开到底能否进行下去。
现在扬州城里流行着一些新词,象“审计”、“公示”、“督察”之类的词儿,经常都能在市民们的聊天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