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并不强,昨日吾与兴华几人商议,须对这些兵马进行整编整训,务使短期内有长足进步,以防清兵再次来犯,兹事体大,诸位有何建议请提出来,吾等可细细商议。”史可法说到了最关键性的问题。
“兴华,说说你的意思?”见下面众人都不说话,史可法只好对罗剑说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多铎兵退天长县城,短时间看扬州之围是解了,但天长县离扬州不足百里,其兵锋随时可指扬州,扬州及都城南京的危险并没有解除。从扬州及周边的战略态势看,于我都是极为不利的,我想大家都应该有清醒的认识。”罗剑见不少官员见清兵从扬州退兵后,似乎太平日子已经来了,这一口气松得没边了,赶紧把扬州面临的形势给大家简要作了分析。
“如果我们象清兵围城时一样,各部兵马仍驻扎在扬州城内,则整编整训根本无从谈起,对改变扬州及周边不利的战略态势作用不大,如仍保持现状,则扬州之围解犹未解也。”罗剑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诸位仍保持现状,扬州之围等于白解了。
“清兵势众,如守坚城,又有几位天使神器相助,鞑子必不敢来。如若离开扬州坚城,恐不敌清兵势众也,若败,则扬州亦不可保也。”两淮盐运使杨振熙首先站起来反对,他觉得明军离开扬州坚城不是清兵的对手。
“满人也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有天使神器,清兵强如白甲兵亦是一枪两洞,其余新附汉军如同土鸡瓦狗,又有何惧哉?”刘肇基当初清兵刚至扬州,曾向史可法讨要军令出城迎敌,被史可法以清兵势大为由拒绝了,当时尚且不怕,现在又有罗剑所携装备相助,信心更是爆棚。
“刘总兵说得对,我不怕清兵,就怕自己的友军见死不救。罗天使,我庄子固听你的,你让我单枪匹马去冲鞑子大营,我庄宪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要让我再与某些人一同携手迎敌,某却是不肯了!”庄子固对昨天李栖凤不派援兵的事仍是耿耿于怀。
李栖凤脖子一梗又要站起来,旁边的高歧凤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又不服气地坐了下来。
不少文官也站起来表了态,总的意见是城里明军不能离开坚城,一旦离开坚城必给清兵以可趁之机,这种说法得到武将李栖凤和张天禄的大力支持。有几个明军将领象刘肇基、马应魁等人表示不惧清兵,愿出城抵御清兵,但这几人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史可法已经与罗剑等人讨论过扬州周边的态势,知道消极守城并无大的作为,但见大部分人意见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城中尚有昨日投诚的五六千人,这些人如何安置,大家有何想法?”史可法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话题,把是否移兵城外的事暂且搁置了下来。
“我部兵马此前因抵御清兵损伤甚大,现人数极是不足,请督师分拨补充我部。”张天禄首先跳出来说道,他的所属人马从睢州出逃后,一路逃散,三千多人到扬州只剩下一千多人,现在见局势稍缓,又想扩充人马了。
“我甘肃兵此前也损伤不小,也请督师分拨补充。”李栖凤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落人后。
“你二人守扬州寸功未立,畏敌怯战,前日你张总兵要带自己的人马回四川老家,你李总兵在清兵攻城时不派一兵一卒。这些清兵输诚乃是几位天使神车、神器所慑,与你二人又有何关系?如今竟腆脸要求补充?”刘肇基一听大怒。
“如今这扬州城已经容不得我等,我等向督师请令离开扬州,另守他处。”张天禄被骂得面红耳赤,站起身朝史可法说道。
李栖凤见张天禄如此,也想站起来,却又被高歧凤在旁边给拉住了。
史可法见已经闹了起来,连忙招呼张天禄稍安勿躁,自己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又把任民育、何刚拉到一旁商量半天,这才回来坐到椅子上咳嗽一声止住了众人喧哗。
“吾思忖再三,这投诚的清兵人数不在少数,交由哪位总兵都不合适,刚才与时泽、悫人商议,最好能请兴华亲自对这些人进行整编后单独成军,不知兴华意下如何?”史可法想了半天,找了个两边不得罪的办法,想让罗剑接过这些人。
罗剑一听,愣了一下,低头思索了半天,心想自己所携带的装备数量极少,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人装备起来,而冷兵器军队的训练和作战自己又是外行,这么多人交到自己手上,如果按后世的方法训练,又不知能否适应现在的作战要求。
正沉吟间,刘肇基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兴华能接手这些兵卒是再好不过了,如兴华担心人手不足,可从我忠贯营挑人助你整训,你看可好?”
罗剑一听,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当下起身对史可法拱手抱拳说道:“督师勿忧,兴华愿意接手这些士卒。”
又转身对刘肇基说道:“还得刘将军多多襄助。”
刘肇基一听哈哈大笑。
史可法见这件事终于解决了,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也不去管张天禄和李栖凤脸色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