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几日魏雪莹进府时,钱玉宁去永和院受罚,侯爷夫人让她跪了碎瓷渣后,两条腿的膝盖便都受了伤,本来,好好儿的在屋子里呆着,不出门不受寒,一个来月也就会好全的。可惜,今儿个又为了孩子们闹口角的事儿,陪着魏雪莹在下雪天的亭子里跪了一个时辰,这亭子里虽说不用淋雪,可四面通风,雨雪斜斜的飘洒进来,湿透了亭子里的地面。人跪上去,没有一刻钟,两条裤腿便全都湿透了,钱玉宁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这一下子膝盖处的关节和两条腿都受了严重的风寒,自从被奴才们架着抬回碧翠园后,就下不来床了,整日里躺在床上,两个膝盖都红肿了起来,转心的疼痛。
两个孩子被侯爷夫人抱回了永和院养着,钱玉宁回来后,晚间派人去接,侯爷夫人说,她许久未见两个孩子了,要将他们两个留在永和院里陪自己住几天。
又过了几日,钱玉宁再派人去接,侯爷夫人又说,听说你近日里身子不爽,想必是没有精力照料两个孩子的,还是让他们就住在永和园罢。
侯爷夫人对她的态度大变,又两番推脱,钱玉宁总感觉心中不太好,可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想着快快将病养好了,孩子们便都回来了。
自打回到碧翠园后,钱玉宁便变得心事重重起来,她总觉得侯爷夫人这次态度太奇怪了,搞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同雾里看花般,看不明朗,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过,这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魏雪莹终于和她这个做娘的亲热了一些,已经开始开口喊她娘亲了。
很快,永和院传话下来,说侯爷夫人知道宁三夫人今日里身子不太好,膝盖不太好,下不得床,又兼之受了风寒,怕两个孩子回来让她操劳,于是就做主留下了两个孩子来。
这一下,钱玉宁知道是侯爷夫人不打算让两个孩子回来了,是要将他们留在了永和院的意思了,她开始整日以泪洗面,现在这种情况,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才好,小侯爷现在也不在,她开始觉得六神无主起来。
好在,这段日子以来,雪莹一直陪在娘亲的身边,时时宽慰着,不至于让她伤心太过,而作出什么自残或过激的事情来。
钱玉宁因为在床上躺得太久了,想下床来走走,便叫奴才们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窗边,又叫她们将自己合力抬到椅子上去,坐在窗边看看外面。
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窗外的景色和走来走去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雪莹捧进来一束刚开放的茶花,有大红的,有粉红的,也有纯白色的,她身后跟着冬雪,冬雪手上同样捧着一束花,是一束各色各样的梅花,开得好极了,素雅的颜色,清淡的芬芳,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一进来,屋子里顿时增添了色彩,亮了起来。
雪莹将花朵捧到钱玉宁面前,说道:“母亲,你看,今儿早上新开的茶花,开得可好了,各色都有,我叫丫鬟们折了几朵来,你看看放在哪里好?”她又指着冬雪手上的梅花说道:“还有梅花,也是一样折了一支,放在屋里熏着,可好闻了。母亲你看可好?”
钱玉宁招手让她再往前几乎,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说道:“雪莹你看着帮母亲做决定吧,母亲觉得只要是雪莹做的,什么都好。”
魏雪莹垂下头,有些沮丧的说道:“母亲,可是想月姐儿和凤哥儿了?都怪雪莹,是雪莹不好,给母亲惹麻烦了。”
钱玉宁见她自责,忍住内心的难过,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道:“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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