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县武胜镇,山东镇监军府。
朱慈烺扫眼看向众人,厉声道:“今日一战,乃是必胜必得之战。若胜,本官上奏天听,必让尔等功勋为圣天子知晓。升官加爵,不在话下!但是,本官亦是丑话说在前头,敢有违令者,本官绝不饶命!在我军中,绝无私情,只有军法从事!”
“是!”一众将官包括刘泽清等人纷纷齐声应下。
见此,朱慈烺这才神色一缓,多了一点笑容对着刘泽清道:“刘军门,你是军中宿将。这对阵闯军首战你先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闯军势大,我已经下令集中了军中所有骡马,由刘振带着所部骑兵在你左翼集结。他们随时都可以骑马步兵,支援你的战斗。你的右翼,则是临清营两千精锐步卒,随时策应,你只需要专心中军作战就行。”
听完朱慈烺的话,刘泽清的笑容顿时有些勉强了起来。
集中了所有骡马,不就是提防着刘泽清逃跑么?左右翼在两侧,这是遮护还是监视?
刘泽清心中腹诽,面上却是全然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是,大人。末将定不负大人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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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镇与临清营的联军在朱慈烺的号令下迅速行动了起来。里里外外,人声鼎沸,各处嘈杂一片。
而朱慈烺,也是亲自奔波其中,除了最基本的调拨人马以外,做的最多的却是整顿秩序,将各营人手都各就归为。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而且,乱的还不是山东镇的战兵,而是朱慈烺的临清营。
无论朱慈烺怎么镇定自若,怎么练兵有素。但一支操练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战兵想要在战场之上反应灵敏,依旧是天方夜谭。
战鼓一起,敌军来袭。朱慈烺麾下的这三千兵士就顿时乱糟糟了起来。朱慈烺的命令已经下拨了出去,传令兵已经将命令传达到了各级军官的手中。
但到了这儿,临清营却乱象横生,任凭各个将官吼声如雷,麾下的兵丁们要不就是傻了眼呆立不动,要么就是茫然走动,犹如失了魂魄,更有胆大包天的直接就偷偷溜走,当了逃兵。
朱慈烺看着这一幕幕,面色有些难堪。
一旁的常志朗见此,亦是目瞪口呆,连声道:“大人,是不是将老卒都派回来。”
朱慈烺摇头。
说起来,临清营新军的乱象有很大一部分都得朱慈烺背郭。因为,朱慈烺将先前调拨进临清营的一干老卒教官收回了大半。虽然所有总旗依旧是有些经验的老卒担任,但大部分的小旗却只能有一些仅仅经过粗浅操练的出色新丁负责。
没了这些新兵熟悉,经验丰富又心性老道的老卒作为骨干,这临清营运转的劲头一下子出了乱子。
就当常志朗面含忧色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却见营中忽然一热大吼起来:“尔等敢不听军令,莫非脑袋不要了吗?”
此人一声大吼,顿时就让营中一干兵士齐齐瞩目过去。
随后,就有人看见此人一手提着一柄厚重偃月刀,一手提着三个双目大睁,死不瞑目的人头。
这三个人头的确有理由死不瞑目。
因为……
这三人都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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