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何不是激动难耐,皆是喜形于色。
罪证,终于要彻底泯灭了。最大的敌人傅淑训,显然也要承受丧子之痛和失败的悔恨。
现在……就等国子监在阳武侯薛濂胜利平叛的消息传来后,陈皋文从国子监里出来,宣布这一大好消息了。
一个时辰又迅速过去了。
紧闭的户部从清晨到了午后,**难耐的户部老爷们都是激动难掩,毫无食欲,纷纷坚守等候着消息。
嘟嘟嘟……
一骑驰来,户部洞开的大门毫无阻挡。
傅如圭带着谢毅,以及一名孱弱的文官,迅速冲进了户部尚书公事房。
此刻,户部公事房里。
听着外间马蹄声想起,费继宗顿时笑了起来,看着众人道:“算算时辰,想来是陈管勾回来了。我去迎他。”
“时间到了吗?”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傅淑训脸上浮现一抹让众人感觉不妙的笑容道:“那我也去迎!”
王正志闻言,也感觉到了不妙,但在方才接连的好消息刺激之下,冷哼一声,心中满是确凿的信念。
在两千乱兵的围攻之下,哪怕傅淑训督抚外地有一支护卫得力的家丁,那有如何让十几二十人在两千余人的围攻之下逃脱?
王正志跟上傅淑训的步伐,约过傅淑训走向外间。
很快,他与费继宗看到了熟悉的面庞。
是户部中人,却是谢毅率先高吼,几乎字字带着血泪道:“户部秦侠,清算崇祯十三年京营账册于此,胜了!”
随后,傅如圭拜在傅淑训身前:“父亲大人。儿子幸不辱命,带出了秦侠清算而出的账册汇总集册。”
众人看着傅如圭高高举起在傅淑训身前的账册,纷纷石化。一种难言的恐惧在所有人的心中升腾而起。
反应最烈的是费继宗,只听他冲向了谢毅,几乎是猛地将费继宗揪着领袖嘶吼着道:“不可能!尔等怎么可能在乱兵云集之中还冲出来!”
“不可能!秦侠怎么可能真的清算出账册!那是某等亲自再三核验过,便是某等亲去,也要三月之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皋文何在?陈皋文在哪里?”温南国、周俊良纷纷怒吼:“他身处何处?京营账册绝无问题!秦侠又在何处?”
王正志此刻也是浑身颤抖,看着傅淑训拿起账册,满目不信:“对!怎么可能,这是欺瞒,这是诈骗,这所谓清算汇总集册,是假的,假的!让陈皋文过来,云南司账册怎么可能有事!让秦侠过来对质!”
此刻,傅如圭龇着牙,怒目相视,眸中带血道:“尔等要找陈皋文是吗?陈皋文勾连乱兵身处贼阵,被秦侠一剑斩了!”
“现在秦侠,身陷乱兵阵中……”傅如圭说道这里,想起那一幕幕几乎绝路的局面,言语哽咽:“是秦侠,为我抢出了生路啊!”
众人听着傅如圭此言,纷纷木然,户部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惊惧难言。
“绝无可能……不……不信!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