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没有回答,只是将双手紧了紧,只听男子又道,“可惜,他不爱你,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你亲爱的妹妹。”
“即便如此,我也不许你碰他分毫,就算要取他的命,也只能由我来取,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白珍珠字字决绝,“除非我死。”
“呵呵,女人真的是种可怕又令人猜不透的生物,想要从我手上抢百里云鹫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男子冷笑,转身欲走,“明日辰时我再来看药效,我可不想救了一条无用的命。”
可就在男子转身的瞬间,白珍珠竟突然伸手抓住了男子的手,只见男子停下脚步,白珍珠竟又出乎意料地从后搂上男子的腰,将额头抵在男子的背上,娇柔道:“谢谢你。”
男子的身子在白珍珠双手环上他腰际的刹那猛地一僵,便是连声音都有些僵,“没,没事。”
男子的反应让在他身后的白珍珠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就趁男子怔忡的这一瞬间,她将一根只有一寸长的细小银针迅速连根刺入了男子微袒的胸膛间!
男子蓦然一惊,猛然推开了主动贴上他背后的白珍珠,抬手抠上自己的胸膛。
“没用的,那是入体即化的冰针,你是取不出来的。”白珍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却带着些许冷意,冷眼看着紧蹙眉心的男子,微微一笑道。
男子抬头看向白珍珠的一瞬间,抬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白珍珠的脖子,满是杀意道:“你给我下毒?”
“现在你说,我有本事从你手上抢他的命吗?”白珍珠不惊不惧,任由男子将她的脖子捏得近乎无法呼吸,却还是含着温和的笑,“不过你放心,这个毒不会对你的内力有任何影响,只是会让你稍微听一点我的话而已。”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男子将手臂稍稍往上一提,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牙缝挤出来。
“我从未说过我需要别人的相救。”白珍珠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慢慢变成酱紫色,眉目仍盈笑,“不过倒也真如我所想,你没有碰过女人,也不了解女人,否则也不会中了我的计。”
男子气得不行,捏着白珍珠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末了竟猛地松开手,白珍珠便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
“你想要我做什么。”男子面露嫌恶。
“你也真是聪明,竟然知道我的目的不是不让你伤害他。”白珍珠呼吸稍稍顺畅时,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剑,以指尖轻轻滑过剑身,看着剑身上自己的影像,眼里的浅笑变得阴毒,“我要你替我——”
“杀了白琉璃。”
状元府。
书房里,禹世然手里捏着一封信,愈看至最后,眼神愈阴冷,末了将看罢的信连同信封一并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当他手中的信纸刚被火苗舔上之时,屋外传来了夏侯珞喝骂下人的尖锐声音,“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敢拦本夫人见禹郎?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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