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她缓缓走进。
“你的伤,怎么样了?”乔安心说着,眼睛不由朝他胳膊上飘去。
秦易风抬抬胳膊:“捱了两刀,你说呢?”
两刀……
乔安心心里一抽,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突然冲出将她救下的身影……
“对不起,谢谢你。”她望着他,认真道。
抛开两人的纠葛,他确实是救了她,也确实是为了救她,平白受了伤。她偏激,自以为他不爱她,也不能爱上其他人,但站在他的角度上,应该是自己一直缠着他……
“不用说谢,我不去救你,启佑也会去救你,我只不过不想你再缠着他。”
果然……
“你放心,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我会按照说好的,不会再缠着他。”乔安心正色。
秦易风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声音不大:“你说不会缠着他,遇到危险第一个求助的不还是他?”
“乔安心,我应该说过了,我不信你。”
乔安心咬唇,因为打不通报警电话才给秦启佑打电话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第一个求助的……其实是他秦易风,这话,她更无颜说出口。
她不语,秦易风眼神一凛:“所以,乔安心,往后遇到什么情况,不管是求助也好,其他也好,你第一个想到的,你第一个找的,只能是我,记住了吗?”
乔安心抬头,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是认真的,可是……这话会不会有些暧昧的味道……
“这样不合适,要是你未婚妻误会了就不好了。”
“你在吃醋吗?”秦易风站起身,缓步到她面前:“告诉我,你在吃醋吗?”
吃醋……
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吃醋?
如果是一年前,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是,但现在,她却只想逃……明明是正年轻的年纪,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历经了几世一样的累,她只想治好母亲,然后带着母亲回那个小镇,两个人相依生活。
她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惹麻烦。”
有了张天利的例子,有了方如云的例子,她早就知道了,只要还跟他有牵扯,就不可能没有麻烦,他们已经不是那两年里的关系了,他没必要给她提供保护,她也不能再肆无忌惮。
他眯眼:“乔安心,我对你来说,意味着麻烦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避我如蛇蝎,一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缓缓开口:“你给我写了一百五十六封信……”
“不要说了!”乔安心猛地推他一把,瞪了眼:“不要再提那些!秦易风,我知道我错的离谱,我知道你讨厌极了我,我妈治的病不需要你了,我们的交易就算结束,到时候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请你,不要再提以前……”
他蓦地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喜欢过我,就那么让你难接受?”
她唇颤抖着,神情倔强,说不出一句话。
她那是岂止是喜欢他,她想,那时候可能是爱的,她满心幻想的想跟他在一起,她努力记住他所有的喜好,他所厌恶的事她从来不做,她想,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能也喜欢她一些……
她给他写信,写满了厚厚的一叠纸,写她对他的感情,写她的心动与彷徨,幻想与期盼,她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把信塞在他的书房里,第一天偷偷放信的场景犹在脑海,紧张、忐忑、期待……
她犹记得第二天,她一直躲着他,晚上吃饭时他去敲她的房门让她去吃饭,当时她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没有嘲讽她,没有不理她,甚至还叫她一起吃饭,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至少对自己的表白不是排斥的呢?
那一天,她的心都在云端飘着,父亲自杀,母亲生病,经历了那些冷眼、逼债和绝望后,她开始变得敏感,变得小心翼翼,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她才有勇气走出的那一步……
可是后来呢……
乔安心鼻子酸了下,差一点忍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这个在她陷得那么深的时候亲手打破她的幻想,以那种方式侮辱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能这么平静的揭开她的伤疤毫不犹豫的撒盐呢。
“不管怎样,我不会再不自量力了。”她眼圈红红的,却没有落泪:“秦易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的眼神蓦地阴沉,擒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你再说一次。”
“请你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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