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是谁?”
“新生之王。”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他也在这座城市。怎么?觉得伤到了自尊心所以让你来向我示威吗?呵呵,年轻真好。”看着态度依旧恭谨的勒法,约翰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不,只是单纯的警告罢了。”
勒法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约翰不怒反笑的话。
“还真是低估了那位年轻人。我倒想听听他是怎么警告我的。”
“依照主人的意思。是请您带着您的宠物乖乖滚到一边去,别试图打搅他的睡眠,不然的话就让您的宠物变成一堆骨头。”勒法露出了面具般的笑容,语气不变。
闻言。约翰居然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认真考虑对方的话。
“您觉得如何?”
勒法轻声询问道。那双眼眸仿佛盛满墨水的砚台。深沉的漆黑凝聚在了一起,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里头隐约有一个影子在翻滚着、呐喊着。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欢呼雀跃。
蓦然地,天上落下了一只手。
没错,就是手。
但却不是五根手指,而是数十根,犹如章鱼的触手。
表面布满了赤色的鳞甲。
看上去雄壮有力。
异变来临的毫无预兆。
几十平方米的大阳台就像是豆腐做成的一样,瞬间崩塌,碎得认不出半点原貌。
约翰轻飘飘地落在了草地上,冷峻的目光凝望着灰尘弥漫的废墟。
虽然连他自己也没把握能从这样的突袭下存活下来,但心头的不安却不曾散去半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算是见面礼吗?”
平淡无奇的话语背后传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话虽如此,约翰却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深深吸口气,转过身,冷冷地盯视着那个未曾沾染半点尘土的身影。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转告你的主人了,就说约翰先生更喜欢实际点的表示。”
“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一来,主人又得生气了,真没办法呢。”
勒法故作姿态地耸了耸肩,一副虽不是嘲弄却比嘲弄更过分的遗憾模样。
约翰彻底怒了。
在他看来,那个‘刚出生的幼童’是故意派人来羞辱自己。尽管还不想这么早和弑神者对上,但只杀一个仆从的话并不算什么。
充其量只是撕破脸,等到正式交手的时候,绝对会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暴君们知道什么才是无可匹敌的力量。
图尔斯人才是世上最伟大的种族!
“奈法!”
话音刚落,天空巨变。
又是一只‘手’笼罩而来,竟然要比先前还大!如果说,刚才只比阳台大那么一,那么现在就是足以覆盖整座城堡的面积。
如此异象不可谓不骇然。
勒法轻抬下巴,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那大得几乎无边无际的‘手’,兀然往前走了一步。
光是这样而已。
既不需要做什么夸张的动作,也不需要什么煞有介事的触煤。
瞬间——世界被扭曲了。
约翰的表情从平静逐渐转变为呆然。
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那只足以碾碎城堡的‘手’就这样定格在了空中。
从四面八方的虚空之中突然伸出了无数超规格的触手死死死捆住那只惊天巨手,令它不得寸进半分。
为什么说是触手而不是绳子,原因很简单。
每条触手之中,都有蓝白色的血液潺潺流动。
在人看来,仿佛是拍x光片一样,血管脉络、血液流动...一切清晰呈现于眼前。
约翰不知该说什么好,就目前看来,虽然奈法无法动用全力,但如此简单的受制于对方,已然证明了对方的实力。
“...请向阁下之主转达我的歉意,我会约束好奈法,尽量不会让它再打搅到那位王。”
出乎意料,约翰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道歉之举,并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姿态不可谓不低。
“您能这么明事理真是太好了。”
勒法似乎不打算追究,但这话听在约翰耳朵里,实在不是个滋味,本想来个下马威,却被人反打脸,心里头那个憋屈啊。
不过没办法。
谁让他奈何不了勒法。
区区一个下仆都这么难缠,由此可见其主人的实力定然不凡。
看来那个新生之王没这么简单,还是暂时别撕破脸皮为好,尊严什么的早就在这几十年间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愤怒,有一半是伪装,还有一半是想借此摸清对方底细,抱着区区仆从杀了也就杀了的心态动手,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郁闷归郁闷,其实约翰也松了口气,要是对方继续隐忍下去,等到关键时刻动手,说不定他还真得栽跟头。
眼下吃个亏,对他的计划未尝没有帮助。
“我会如实转达您的歉意,请允许我先告辞了。”
事情搞定,勒法打算走人。
约翰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能否告知我,阁下的真名。”
此话一出,约翰也顾不得会不会惹恼对方,目光死死盯着勒法的脸,不想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因为他刚才展现出的手段和他所了解的魔术师差别很大,所以说不定是神代时期的大魔术师,面对这类老怪物,哪怕多了解一点底细都有助于他的计划。
勒法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被这纠缠不清的态度弄得有些无奈。
他微微摇头,一步迈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剩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重新认识下吧。我的名字叫奈亚拉托提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