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西厢房,谢氏一边看着阮瑾厚写字,一边指点阮瑾年的女红。
画屏坐在阮瑾年旁边,帮着谢氏指点阮瑾年绣一朵牡丹花开。她看着阮瑾年绣了几天的成果,实在忍不下去了,在阮瑾年绣得凹凸不平的杭州手绢上指指点点的道:“姑娘,你这儿的线没拉平,这儿的线太松散,还有这儿、这儿的线拉得太近,布料都被你扯得皱起来了。”
阮瑾年丢下手绢,看着谢氏哀怨的道:“娘亲,我真的学不会女红怎么办?”
谢氏笑这点了点她的头道:“胡说!你要拿出学下棋的劲头来,不出半年娘亲保准你能出师了。”
阮瑾年夸张的哀嚎道:“还要半年啊!娘亲,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揭了我的皮,让我解脱吧。我真的不想学女红了啊。”
阮瑾厚放下笔回过头羞阮瑾年道:“姐姐,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幼齿,真羞羞。”
谢氏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的四十个大字写完了吗,又功夫笑话你姐姐了。”
阮瑾年故意气他道:“弟弟,你姐姐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每天不仅要练字读书,还要守着你有没有尿裤子,我学得都比你快多了。”
阮瑾厚羞红了脸,回过身和她争辩道:“我才没有尿裤子,尿裤子的人是你才对。”
谢氏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严肃的道:“草哥儿写你的字,百龄今天不把剩下的几片叶子绣完,晚上不许吃饭。”
阮瑾年做了个鬼脸,道:“晚上我不吃饭,到时候你又该心疼得半夜给我做夜宵了。”
温嬷嬷进来笑道:“太太,我就说姑娘迟早会抓住你的软肋吧。”
谢氏使劲的揉了揉阮瑾年的头发,道:“鬼精灵,我今儿可是说真的。”
阮瑾年一只手拿着手绢,一只手摸了摸头发,抱怨道:“娘亲,你下次轻点,我的头发乱了又要重新梳,太浪费时间了。”
谢氏笑道:“反正你每天多的是时间,多梳几次头发更好。”
阮瑾年翻了个白眼,开始认真的绣牡丹了。
阮瑾厚写完了四十个大字,把笔扔在书案上,就要从高凳子上跳下来。
谢氏赶紧抱着他道:“草哥儿,你要敢再跳一次,娘亲就打你屁股了。”
阮瑾年噗嗤的笑了。
阮瑾厚扭扭捏捏的道:“娘亲,以后我做错事了,你打我手板心吧。”
谢氏抱着他放到地上,亲自整理好他的小书案,笑道:“知道害羞了,就更要听话。”
阮瑾厚凑过去看阮瑾年绣的牡丹,阮瑾年见他的头伸过来了,赶紧把手绢往怀里藏。
阮瑾厚已经看到了,他指着阮瑾年笑道:“姐姐,你绣的那是牡丹吗?我怎么觉得庄子外的狗尾巴草都比它好看。”
阮瑾年气得瞪着他道:“我是才学,才学懂不懂。等我学好了,看我给娘亲和你做衣裳,保证让你吃惊得瞪眼。”
阮瑾厚嘲笑道:“姐姐,覆水难收你学了吗?”
阮瑾年气道:“不知羞,才学了几个成语,就在关公门前耍大斧了。”
谢氏笑道:“百龄,你还自称关公呐,比你弟弟更狂妄。”
阮瑾年笑道:“我那是被他气得,话赶话。”
谢氏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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