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醒了?”夕月率先听到荣柯的声音,急忙的跑到了床边,将荣柯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下意识的朝着顾清鸿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清鸿点头,上去仔仔细细的给荣柯把脉,顺手的将一颗丹药硬生生的丢进了荣柯的嘴里,让他吞了下去,“放心,暂时死不了。”
急火攻心之下,其实荣柯的身子还是受了些伤害的。
多日的忧心,导致了现在的全面爆发,其实很伤身,只是对于现在的荣柯来说,即便是让他调养,只怕也是没用的。
如今可以让荣柯痊愈的人,唯有池裳。
荣柯眼神有些迷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问道,“她人呢?”
她?
在场的人都清楚,皇帝问的是池裳。
夕月踌躇着不敢开口,不清楚荣柯是个什么意思。
嫂嫂不是已经走了?
见无人说话,荣柯随手抄起床脚的被子,直接的丢到了门口。
屋外,顿时下落了一个身影。是荣柯的暗卫。
“人呢?”荣柯又问了一遍。
“启禀皇上,娘娘在永庆庵的山后,一座隐蔽处落脚。”
夕月震惊的望着屋外。
原来,原来皇兄昨日就派人跟着嫂嫂了。
荣柯觉得有些疲累,“下去吧。好生护着,记着别让她看见。”
放她一人在外,他又怎会安心?
只是如今的情形,即便是知道她的落脚处,却也是没有办法去见她。他不敢,也没有那个资格。
“是,属下遵命。”
扶辰深深的看了荣柯一眼,认识这许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的知道,荣柯的心思远比他们看见的还要深沉。
“既然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还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干什么?”扶辰纵然是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可是事到如今,怨不得任何人,因而也是忍不住的出声责备。
“朕知道她不会走远。只是想躲着我罢了。”荣柯不由的自言自语。
池府还在京中,池裳的性子他最了解。很快就是年下,她必会回去祭祖,所以暂时不会走远。可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他真的是已经无计可施,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将她留下。
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补偿,没有来得及将过去的错误弥补,她却已经彻底的不要他了。
“你究竟想怎么做?”顾清鸿皱眉,总觉得荣柯是主意。就算怎样的万念俱灰,他也明白,荣柯不至于就此放弃。
“都下去,清鸿,你和夕月留下。”荣柯下起了逐客令。
顾清鸿不解。
荣柯沉沉的看了夕月一眼,“从今日起,将你的易容术教给朕。”
“皇兄,你这是要?”夕月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办法确定。
倒是一边的顾清鸿,更加的是震惊了几分。
只因为,荣柯一句之言。
“朕记得,你有一味药,需要忆蛊。”
顾清鸿脸色大变,“荣柯,你是想……”
荣柯默认,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修养。
顾清鸿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只有一句话,“荣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