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付文渊终于是忍不住的询问了出来,“王妃,您没事吧?”
表面上看,好像的确的是没有任何的事情,但是池裳的神情,显然的不像是没有出事。
池裳听到付文渊的问话,抬头四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好顾及的了,在原地站定,面对着付文渊,质问,“文渊,我问你,荣轲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池裳不确定是不是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单就将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可以理解付文渊的做法,但是现在,她不能接受。
付文渊不明白为什么池裳见过了一次太后,突然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稍微的有些闪躲,不想要立刻的回答。
这样的闪躲,却是被池裳看了个清清楚楚,“你知道,是不是?”
果然,她从前就知道,付文渊纵然是自己身侧的侍女,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她同样的也是荣轲的暗卫,所以很多的事情,她都会比旁人知晓的多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隐瞒着自己,不想让自己伤心。
她知道付文渊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现在,她既然已经听到了,就没有办法继续的做到假装听不见了。
“王妃,您为什么会突然的问起这个。”
池裳本就也没有打算继续的隐瞒着付文渊,“方才,太后告诉我,说荣轲昨夜,都在华书芹那里,我现在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她只想要知道这个,其余的任何的缘由,她都不想要知道,也不想要去听。她只要看现在的结果,而非之前的原因。
付文渊挣扎了一下,原本着还想要继续的隐瞒,可是看着池裳的神色,显然的是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就不敢继续的隐瞒了。说了,池裳也不会相信。
“王妃,奴婢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昨夜她得到消息,知道王爷赶去救人,又是一夜未归的时候,今早她看见池裳一夜未眠,就更加的不敢告诉她了。
王妃这一路走来有多辛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好不容易和王爷的日子是好过起来了,她不希望池裳还和过去一样的不开心。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现在,我知道了。”池裳闭上眼睛,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让她难受。
最后的那一点点的希冀,也在付文渊肯定的回答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夜未归,当真的就是在华书芹那里。
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问题,终究还是在这个时候,被毫不犹豫的撕开,被他们毫不犹豫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逼着自己不得的不去承认,不去面对,再也没有办法和之前一样,假装着看不见。
以为他将华书芹送走,就意味着以后,两人之间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也是意味着,他会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
却从来的都忘记了一件事情,眼不见,心却可以见。
她终究,还是想的错了。
头晕目眩之下,池裳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差一点的就要倒下去,还好被付文渊及时的扶住了,一夜没有入睡,此时此刻,她已经是撑到了极点,难受的不行。
“王妃,您没事吧?”
池裳摇摇头,“扶我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等到睡醒,等到她清醒过来以后,说不定,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了,她没有见过太后,荣轲也没有出去,她所知道的这些,都不过是虚假的一场罢了。
付文渊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只是现在,她们身处皇宫,出进宫墙难免的是有很多的不方便,她想要让顾清鸿过来,如今却是麻烦的不行,退而求其次,“王妃,奴婢给您请个太医过来吧。”
太医?
她现在不舒服,很不舒服,却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心里的原因,
“不用,我不想见到其他人,我只想休息。”她没事,只是心病,却永远的都没有办法可以好的起来。
池裳的心里越发的郁结,让她整个人都沉闷起来,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回宫。心里,一直藏着的念头,却是再一次,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场单独的追逐里面,她已经是身心俱疲,如今在这深宫后院之中,她害怕。她从来都不愿意,留在这深宫院墙之中。
如今的自己,胆小怯懦,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当年的情状,她只想要逃避,就好像重新回到睿王府的时候一样,不敢去看到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