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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到池裳反应的过来,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已经是被荣轲揽在怀中,直接的带着飞了过去。
脚下健步如飞的,她似乎还可以感受的到风的存在。
俯瞰下去,皇宫里面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活物,时不时的有些地方还晃荡着几盏白色的宫灯,忽明忽暗的,叫人看着就更加的是害怕了。
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直接的靠在了荣轲的身上。
此时的皇宫,全然的没有了白日里的巍峨壮观,有的只有无尽的空空荡荡,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逃离开这个巨大的牢笼,池裳此刻,这样的感觉就是越发的强烈了。
“嘭——”一声闷响,突然的从下面传了过来。
荣轲下意识的将池裳护着,预备下去的身子立刻的转了方向,轻轻的落到了一边的大树之上,将两人的身子隐去了,藏在了密密麻麻的枝叶内,夜晚的视线不好,倒也是看不清楚。
然而,从上面的方向朝着下面看过去,一样是看不真切,池裳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人影子。
但是她知道,荣轲自小习武,较之常人更加的是耳聪目明,因而这个时候,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能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稳住自己的身子。
她看不见下面的是谁,但是大概的还是可以看的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似乎是打伤了什么人。
不过这几个人还是很谨慎的,没有立刻的就离开,反而的是派了一个人,在御花园中观察了许久的时间,才终于离开。
是谁有着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宫之中明目张胆的行凶?虽说是在御花园中,但是这动静未免的也太大了一些,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的样子。
等到来人全部的都离开了,池裳才敢小声的出声,“刚才,下面的那些人都是谁?”
“荣寻。”荣轲看的真切,所以回答的也很明确。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荣寻为什么会在这里,按道理说,如今荣乾已经死了,太后应该的是会将荣寻保护的很好才是,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让人这么轻易的就得手了?
荣寻?
荣乾的那个遗落在外的儿子?
怎么会是他?
“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若是说从前荣乾还活着的时候的话,对荣寻下手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的是皇帝的儿子。
可是现在,当上皇位的是荣轲,就算的是荣寻对谁有威胁,那也是对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有威胁,又怎么会牵扯到了别人的身上?
池裳不是很明白,更加的不明白除了荣轲以外,荣寻还有什么值得旁人这么大费周章的价值。
“尚未可知。”荣轲的目光落到了池裳的身上,看着她眉头紧缩的样子,心里的念头一转,就大概的是知道了她此时此刻的想法。
她从来的都是一个不知道掩饰自己心思的人,更加的是在这种时候,就越发的是不知道掩饰。
刚准备开口,池裳的小手就直接的覆盖了上来,将他的嘴唇给死死的堵住了,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坚定,“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不会是你。”
就算是在皇位之争上,就算荣寻是一个对荣轲有威胁的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更加的是知道,荣轲不会做这种事。
论心思深沉和谋略的本事,荣轲并不会弱于任何人,比如对朝中官员的做法,就足以看出,荣轲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也会用许多非常手段。
但是这里,并不包括滥杀无辜这一条,更加的不会包括,伤害一个幼子。
“下去看看。”荣轲护着池裳,将她从树冠上给带了下去。心底却是生出来些许感动的感觉。
于他而言,想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从来的都不会顾忌旁人的感受,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章法。若是换做了旁人,只怕方才的事情,会被人误会成是自己做的,他也无所谓,然而放在了池裳的身上,他不说,不需要解释,她都会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这样的感觉,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却是他,一直想要的。
忍不住的将池裳的手腕捏的更加的紧了一些,朝着自己的怀中靠了靠。
脚下刚刚的触碰到御花园中松软的土地,池裳就闻到了些许血腥的味道,虽然的已经是被人处理过的,可是方才看到了那一幕,她心里多少的还是会有些疑影的,所以注意力上,更加的是集中了几分。
御花园南角的地方,味道会更加的重些。
荣轲和池裳正好的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牵着她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