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池裳的心结,可是现在却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华书芹因为他的事情,已经是众叛亲离,离开了自己,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在将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之前,只有他可以暂时的护着华书芹。
这也是他的责任。
这算是,他给自己的解释么?
池裳下意识的有些吃惊,原以为,荣轲是绝对的不会再将这件事情给提起来的,毕竟对于荣轲来说,只要是关于华书芹的事情,他从来不提。
也不允许自己提起来。
这一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对于荣轲而言,华书芹到底是他多年的执念,如今在自己身边,他或许,还是忘不了的。
华书芹在宫中,这么多年来帮过荣轲许多,这一点她也清楚。
也是正因为如此,他们三人,似乎永远的都走不出这个局面一般。
现在,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没有人有办法可以将这个局面打破。只能暂时的任由着它这么的下去。
“你这是,吃味了?”见池裳没有再厌恶手中的小像,荣轲轻笑。
“没有。”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池裳反驳。
“嗯,没有便没有吧。”荣轲也不强求,随口应付道。
池裳回头,瞪了荣轲一眼。眸中眼波流转,看的荣轲心神一动,忍不住就凑上前去。
一把将池裳打横抱起来,低头在耳畔轻语,“这可是你招我的。”
池裳哑口无言,她什么时候招他了?
屋内,烛光昏暗,一室旖旎。
华书芹躲在屋后的林子中,听得这般的声音,心里恨得不行,差点没有咬碎自己的牙。
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才是,是池裳,都是池裳抢了她的。
心里一横,直接的转身离开,朝着屋后的方向走过去。
一座很不起眼的茅屋,坐落在山脚下,屋门虚掩着。
华书芹直接推门而入,“我答应你。”
逆着阳光,华书芹不怎么能够看的清楚,屋内的人的模样。
“华姑娘终于想清楚了。”屋内人低低的笑着。
“我只是要他,所以你不能伤害他!”华书芹谨慎道。
这个人可以不动声色的隐藏这么久,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可是她要的,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她,她不介意和眼前的人达成交易。
荣轲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人。
“姑娘多虑了,我只要拿到我应得的,其他的,与我无关。”
“好,我帮你。”
“多谢。”来人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华书芹正准备离开,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一样,“那我怎么联系你?”
日后若是到了皇宫,她要怎么才能够找到眼前的人?
“不必多虑,有事我自会来寻你。”他的身份不可暴露,更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的危险之中。
华书芹多留了一个心眼,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模样,纵然将面容遮住了,可她总是感觉,此人似曾相识。
“不用想着打探我是谁,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说完,立刻转身,没给华书芹半点看到的可能性。
华书芹放弃,没再坚持。
来日方长,她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
翌日。
池裳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的时候,荣轲早已不在。
屋外的阳光甚好,池裳愣愣的看着,心底却是猛地一阵不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急忙起身,“文渊!”
付文渊在门外侯着,听到声音,立刻的就进来了,“姑娘,您醒了?”
“荣轲呢?他去哪儿了?”她总觉得不安。
“主上吩咐,让你好好的在府里休息。”付文渊有些在顾左右而言他。
池裳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他去皇宫了是不是?”
从龙符拿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付文渊低头,算是默认。
主上走的时候,嘱咐了不可以明说,却也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只怕是也知道,姑娘很容易就会猜的出来。
真是这样。
不行,皇宫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还暂时不清楚,荣轲这么过去,太危险了。
荣乾不是那么愚蠢的人,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他一定会知道,荣轲其实一直还活着的,所以这个时候进宫的话,太危险了。
“不行,我要进宫!”池裳心急,不敢继续的耽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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