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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回是天灾,就算是没有这次的天灾,池裳也毫不犹豫的确定,荣轲也一定的会弄出一些大事出来,将这表面平静的朝廷给搅得天翻地覆。
不过她倒是听了半天,实在的是没有听得明白,这荣轲,究竟是想要先动哪一个部门的尚书,或者说,他更加的想先要将哪一个大人给拿下,变成他的人。
皇帝现在的决策,已经实在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这一回的话,只怕百姓的厌恶会更加的上升了一层。
从前的荣乾是暴君,那么现在的荣乾就是暴君和昏君的合体。
不够也有许多的事情,都是荣轲这般,故意的让他蒙在鼓里,做出来错误的决策的。
他这就是在一步步的瓦解荣乾的民心。
从战争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在计划了,现在,就是妥妥的在实行。
不过这一次的天灾,倒是彻底的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因而,他只能够是好好的利用。
“工部先来,钟正已经被罢官,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至于户部,还是等工部的解决了再说。
户部侍郎都已经成了工部尚书,这工部的局势,已经的是乱了,所以就更加的没有必要去延迟了。
池裳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这和她与荣轲之间的成亲仪式,会有什么关系么?
池裳突然的惊到了。
眼前的人,心思深沉,弯弯绕绕的,太多的计谋,她根本的就看不透。
就好比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朝堂,如今暗中已经是暗潮汹涌的节奏了,可是她根本的就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尤其的还是,他想要插手的地方,就没有他不能进去的。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筹谋的计划,也还没有不成功的。
这一次的成亲仪式,她就算是想要假装,可是也很清楚,他是有目的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也问不出来。
“在想什么?”见着池裳的眼神又开始没有聚焦点,荣轲忍不住的伸出手,在池裳的头顶摸了摸。
这样的姿势太过于的温和,让池裳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可是没有办法,她还是不得的不接受着,等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愣愣的低头,“没,没有想什么。”
她突然开始不敢看荣轲的眼睛,都说眼睛是最准确的,可是对她来说,这些都完全的没有用处。
荣轲的城府太深,她就算是看着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都没有办法猜的出来他真实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也没有办法看的透他。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的被荣轲吃的死死的。
既然看不出来目的,唯有否认。
荣轲的眸中闪过一些一闪而过的东西,知道到了现在,她大约的已经是同意了再举办一场成亲仪式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免得是二人好不容易将翻过去的篇章又给翻了回来。
他实在的是不想要看到他拒绝的神情。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去睡书房。”荣轲嘱咐道,起身就准备离开。
他承诺了不会碰她,就绝对的不会碰。
池裳微微的征楞一下,显然的是没有好好的将刚才那人的话给消化了,荣轲的身影,就已经是出了门外。
看着屋内空荡荡的样子,她有些恍惚。
心底,却还残留着些许让她心惊胆战的雀跃。
那是一种,对成亲仪式的期待。
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因为这样的感觉,在两年前,她刚刚嫁人的时候,也是体会过一次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想的太过于的简单,以为嫁给他就好了,却全然的没有想过,后来的事情。
更加的不知道,原来成亲的当晚,就会遭受那样的羞辱。
那个时候的自己,满心满眼的只有荣轲和喜悦。
可是现在,她显然的已经是不同了,她会担心,会害怕,会有心理阴影。
然而,纵然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她还是一样的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掩藏着的那份喜悦,一份类似于,重头再来的喜悦。
不得不说,她是期待的,上一次的不完美,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所以现在,她也是想要好好的弥补自己的一次的。
池裳觉得有些头大,连日来的事情实在的是让她有些疲累,因而只要就着床边侧躺了下去,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消息来的太多太快,真的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了。
屋外。
悬崖边。
荣轲一身单薄的衣物,在悬崖边,被风吹得是呼呼作响,完全的掩盖了身后所有的气息。
唯有站的老远的扶辰,还一直的守在荣轲的身后。
扶辰看着荣轲的背影,这模样,不用瞧他都知道,一定的是在池裳的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否则他是绝不会这样的。
虽然猜不到是到底的因为什么事情,可是多少的,扶辰的心里也还是有些数的。
尤其的是一想到池裳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对着荣轲傻乎乎的模样,他作为一个外人的话,居然是有些看不下去。
想到后面的事,他终究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询问一下眼前的人。
“荣轲,你老实告诉小爷,你娶池裳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扶辰口中的她,荣轲自然的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荣轲没有否认,只是轻声的回答,“这的确是一部分原因。”
一部分?
荣轲自己都有些吃惊,他居然是会用了这样的言语。
开始的时候,目的的确的是因为这个,所以在湖州的时候,因为愧疚因为懊悔,也因为成亲的事,他试着用自己的温和和感动,可以将池裳给带回来。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似乎是很成功。
可是在这个计划中的他自己,在回来以后,却猛然的发现,自己对于池裳的厌恶,或许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了。
尤其的是在湖州的日子,他开始的时候,因为愧疚,所以存了几分真心。
可是就是这几分的真心,却一不留神的开始被自己放大,时间一久,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扶辰敏锐的察觉到了荣轲言语中的措辞,手中咬着纸扇,猛然的停顿了下来,“荣轲,你这说话高深莫测的,说一部分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招不成?
扶辰摇摇头,转念一想,似乎还是他想多了,完全的就没有影子的事情。
既然没有其他的可能性,那么也就只剩下了一个。
扶辰慢慢的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放大,然后问了出来,“荣轲,你是不是,对着池裳,有了几分真心了?还是你和她在湖州的时候,假戏真做了?对池裳开始有真心了?”
真心,假戏真做?
这两个词语,就好像是尖锐的针一样,直接的就扎在了荣轲的心上。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否定了,“怎么会,你想的太多。”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
扶辰撇撇嘴,没有继续询问这个话题,他太过于的了解荣轲,要是想要他真的承认的话,只有让他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才可以,否则的话,外人不管说什么,他都是绝对的不会相信的。
这一次,究竟对他们二人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怕,还是个未知数。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过是作为一个外人的猜测,不好去评判什么,他们二人的事,只能够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尤其是,池裳那个傻姑娘,在荣轲没有确定以前,还是不要给她任何希望的好。
没有希望的时候,就不会太过于的失望,要是有了希望,他就会害怕,到时候失望的时候,会变成绝望。
思及此,方才不由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到底有没有真心,你自己想清楚,别到了以后,后悔。到时候你要是自己作,就没人再帮的了你。”
他从前就提醒过荣轲,女人的心要是真的冷了,就捂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