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轲,你没生气吧?”
夜色时分。
池裳躺在床上,怎么的都睡不着,心里存着事,她有些担心。
屋内,安静的可以。
池裳犹豫的开口,“荣轲,你睡了么?”
蜡烛被熄灭了,荣轲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看不清楚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这几日在这里,她不想让他靠近床,他就真的一步也没有靠近过。池裳承认,她本就不是心肠硬的人,尤其面对着的,还是荣轲,她有些心乱。
微微的迟疑之后,池裳很快的就将自己的思绪给直接的压了下去,不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那好吧,你睡吧。”池裳开口,摒弃了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
“没睡。”荣轲清冷的开口。
池裳一惊。
“你没睡着?”
“嗯。”
嗯?
就这么一个字?很不想和她说话么?
那好吧,她闭嘴好了。
长久的没有开口,池裳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
荣轲突然的开口,“本王在生气。”
“嗯。”人有些不大清醒。
生气?
生气!
池裳瞬间的就醒了过来。心里慢慢的有些郁闷,他的反应,是太迟钝了么?
“本王在努力不生气,怕吓到你。”荣轲慢吞吞的说道。
这话,比方才的言语,更是让池裳一惊,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转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荣轲。
“荣轲?”这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荣轲么?
“你们看错,是本王。”
荣轲就好像是池裳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分明就什么都没有看,却一下子点破了她心里的想法。
可是,从前的荣轲——
罢了,她还是当做没听见好了。
池裳这回不接话了,荣轲倒是开口了。
“今日带你过去,是本王的不是。”
呃?
他这是在和她道歉么?
可是今日,她没有生气啊,而且本来就是她想要过去的,本就是想要将这件事情的麻烦给降到最低,却没有想到这一回,偏生的是遇上了这样的人。
即便荣轲没有提,她也是知道的,李坚对于她的觊觎之心,似乎今日并没有什么减退。
她突然的是有些担心了。
“荣轲,我——”
“不必担心,今日过去,不过也是为了将人逼到死角,否则,不好解决。”
只有将人逼到一个地步了,他才有可能真正的开始反击,唯有露出了马脚,才可以永绝后患。
池裳这回才算是听到了一个让她出乎意料的答案。
合着今日,不是她要求过去的,而是荣轲本就有这个想法么?
“荣轲,今日如果我不提出来的话,你是不是也要带我过去?”池裳心里有些数了。
“嗯。”荣轲同意。
李坚的事,在李大娘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上了心,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大概的是知道了李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因而对于池裳的安危,他不放心。
这样的人,若是没有看到真相的话,他是不会死心,当然也不会狗急了跳墙。
今日在他面前的一番动作,就是要激怒他。
李坚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只有真的开始有动作了,他才方便真的将人给绳之于法。
这湖州的知县,也该到了可以撤换的时候了,既然这次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的是会好好的利用。
这里是池裳的家乡,他还是将这里的官员换成他自己的人,才多少的有些放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池裳总觉得,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这么的简单。
荣轲不是一个会冲动的人,相反,他一向做事严谨,绝对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么冲动的,也不会这么仓促的去做一件事情,除非,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不用担心,本王会解决。睡吧。”
没有可以的骗她,却也依旧是瞒着她的。
“荣轲,你是不是要对付李坚。他……”池裳欲言又止,其实在湖州的几日,她大概的也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位湖州师爷的事情的,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忍,毕竟李大娘是真心的待人好。
只是这个侄子,似乎有些,过分。
关于这位师爷的作风,湖州的百姓一向是敢怒不敢言。
因而,李大娘也是一直的都不知道。
“荣轲,你能不能,别迁怒李大娘?”池裳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她是真的担心和害怕。所以才会这么的询问。
“自然不会,这事本王自有分寸。”荣轲宽慰道。
他现在还没有打算动手,不过不出他所料的话,李坚自己应该是会先动手的,到时候,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荣轲,你想要怎么做?”池裳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他到底是想要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湖州,他是王爷的身份又没有办法揭露出来,毕竟在外,睿王已经死了。
他的势力再大,可是到了这样偏僻的小地方,反而的是会有些束手束脚的。
这几乎是实情。
“不是本王想要怎么做,而是他要做什么。”荣轲回答。
池裳一愣,也算是明白了荣轲话中的意思,“你是说,他会动手?”可是到底会怎么做?
会不会有危险?
她貌似只能,找到池家军。
可那些人,在官场的人面前,终究都是不能见光的存在。
“由本王在,安心睡吧。”荣轲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再没有多言。
池裳心里一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的言语还是从荣轲的嘴里说出来的,她以前,似乎从来的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忧似乎真的就没有了,只余下了满心满腹的信任。
心里一宽,沉重的睡意反倒是一下子的全部的都袭来了,“好,我这就去睡。”
他说让她放心,那她就真的放心他。
浅浅的呼吸声一波一波的袭来,荣轲起身,悄悄的坐在了床边,出手点住了池裳的睡穴。
她心里不紧张,自然这睡的,就沉了不少。
让他动手似乎都容易了些。
荣轲和衣,随意一躺,就躺在了池裳的身侧,出手轻轻的拥住了她的身子。一股馨香一下子的就钻进了他的鼻腔之中。
让他不由的是有些心猿意马,内心竟然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似乎,已经很久未曾做过那样的事了。
上一次,似乎还是在,客栈的厨房。
厨房——
荣轲身子一紧,一下子的将池裳抱得更加的紧了一些,心里揪的难受。
轻轻的吻了吻池裳的发顶,“对不起。”
纵然他已经不止说过一遍,可是这一回,他真的是开始,后悔了起来。尤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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