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牌的摄影师,好像叫贾明杰的吧?已经抽完风回來了,自己回到一世情,顶多也就是个摄影助理。
那也沒有什么,能和徐晓曼在一起,虽然成天的吵吵闹闹,成天的被她损的体无完肤,听着徐晓曼总是别出心裁的高论,未尝也不是一种益智乐趣。
但是,可能吗?
谢琪安心里清楚,南言俊最大的企图还是要她继续做他隐秘的伙伴,她一直记得他每次要她的那种疯狂那种迫不及待,那种似乎把整个生命的力量整个身体的激情都倾泻干净的拼命一搏。
谢琪安搞不清楚南言俊到底是如何去想她的,但是有一点她绝对的清醒,他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可能还非常的喜欢。
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羞耻。
她甚至羞耻的想的,也许是他们的初次相遇,总让他有一种偷.情的感觉,男人,不都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总是用一种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姿态对待她。
可是,自己何尝不也是一直在留恋他的身体?
自己并不就比他高尚多少!
还有他那种和她单独相处时异于平常的表现:他是要她随时随地的满足他从來沒有当做外人表现过的、那种满地打滚耍赖满嘴信口胡说而不用负责任不用顾忌形象的低劣扭曲嗜好。
当然,还有他永远不会顾及的,她一旦真的回到他的身边,即将面临的安雅等人的羞辱驱逐。
南姐的态度倒是暧昧不明的,可以想见,她不过是南言俊的姐姐,大可对着弟弟的一堆女人睁只眼闭只眼;除非涉及到实质性的利益,否则她是犯不着出手的。
从她对安雅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
安雅再怎么狐假虎威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及至感到安雅有可能给他们姐弟惹來麻烦时,她就毫不客气的出手干预了。
还有南言俊的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金玉良缘,就会那么好脾气坐视自己老公成天趴在别的女人身上?
看见前台正在忙碌的谢芳儿,谢琪安忽然有种很气馁的羞愧,咳,自己这都想到哪去了啊?
真是思想不纯洁的人,净想些龌蹉卑劣不着边际的事情。
都是南姐给闹的,说得蝎蝎蛰蛰的她要见她,结果却把自己给拉到最怕见的南言俊那里,哎……
可是,凭良心讲,自己何尝又不是最想见他呢?
呸呸呸,还是思想不纯洁,赶紧面壁去!
在跨进绿缇芳的瞬间,谢琪安迅速的给自己好容易才理清的思绪下了一个结论:好吧,就算是她谢琪安自甘下贱,心甘情愿回到南言俊身边,给他做一个隐秘的情人,她,又该如何去开口对谢家豪兄妹说?
“琪安?”
看见谢琪安完好无损的回來,谢芳儿笑了。
“听说你被姓南的女土豪劫持了,可把郑涵给担心坏了。”
谢琪安顿了一下,才勉强的笑道:“哪儿啊?别听郑涵瞎胡说……那个女的是南言俊的姐姐……”
正满脸郁闷百无聊赖的郑涵闻声从一个空包厢里探出头來,很有意见的说道:“谁说我瞎胡说?那女的就一土豪架势,说起來话來简直就是机枪扫射……真是,白替你担心了一会。”
谢琪安有一霎的纳闷:郑涵怎么沒有磨叽在谢芳儿身边,却乖乖的一个人躲到沒有顾客的空包厢里?
旋即她就明白了,她看见前台的旋转椅上,一个身材高大俊朗面目清秀儒雅的男子正微笑不语的坐在那里。
很显然,之前,他们一直在进行着某种非常愉快的交谈。
从谢芳儿和那个男子脸上的笑容上很轻易的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谢琪安举了一下手里的手袋,对谢芳儿说道:“姐,你先忙,我过去先和郑涵商量些事情……待会还要给大哥打个电话。”
一边说,一边向郑涵所在的包厢走去,谢芳儿在后面赶紧的问道:“琪安,我大哥他们已经到啦”
谢琪安“嗯”了一声,说道:“刚才我在别人家里,大哥电话我沒顾得上说什么……”
谢芳儿很大声的笑道:“沒良心的,亲妹妹不如干妹妹,都沒有给我一个电话,哼!”
谢琪安不禁站了一下,瞄了一眼有的开有的关的咖啡包厢:“姐,你得了吧,是为了收购的事情……”
谢芳儿“噗嗤”笑得更大声了:“瞧把你急的,你放心,你占不了我嫂子的地儿,我哥还真就不是那种人,你别看他唬儿八嘻的,不然,我嫂子能用你?”
谢琪安急了,跺脚嗔怪道:“姐……”
谢芳儿摇手道:“行了,行了,姐不挤兑你了,总之你做好我哥交给你的事情,你就是我们的亲妹子了,哈哈哈哈……”
旋转椅上的男子显然有些看不过去,对谢芳儿轻声说道:“芳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欺负别人啊?”
郑涵从包厢里走出來,一把拽住谢琪安就往里面拖,一边拖一边丢白眼给谢芳儿:“琪安,不要理她个神经病,她男人今天來了,看把她嘚瑟的。”
谢芳儿敏锐的尖叫一声:“郑涵,你说什么?”
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冲包厢打过來了。
郑涵赶紧把谢琪安拉进包厢,然后眼疾手快的闭上包厢门,很大声的笑道:“我什么都沒有说……老板娘,你踹吧,使劲踹,反正又不是我们家的。”
谢琪安胳膊被郑涵拽的生疼,又被他们闹得哭笑不得,只听谢芳儿在外面恨恨的骂道:“你等着,一会我把你咖啡里下上耗子药,看你还嘴能不?”
郑涵哈哈大笑道:“哎呀,这回是真急了,我不就是焦点访谈,实话实说了嘛,你也不顾及一下你这绿缇芳咖啡厅的优质品牌形象,我滴神嗳,竟然说出下耗子药的狠话,虽然这会沒有几个客人,再说了,我这会不口渴,你要是免费奉送,我全哄琪安喝得了,药死你亲妹子,我倒要看看谁心疼?”
谢芳儿在外面拍手笑道:“药死琪安鬼才知道谁心疼,哈哈哈哈……”
谢琪安不禁叹了一口气,拉开包厢门对谢芳儿说道:“姐,瞧瞧你啊,一高兴怎么和大哥一个样,笑就笑吧,还非要拍手大笑。”
谢琪安都不好意思说,当做那谁的面,多少也得顾及点形象啊,姐。
郑涵赶紧起身又把包厢门给闭上,很紧张的对谢琪安说道:“哎呀,琪安,你开门干啥?她拍手大笑有什么啊,我们早就知道,谢氏兄妹高兴时的招牌动作,只要别让她进來拍我就行了。”
旋转椅上的那个男人也忍不住笑了:“芳儿,别闹了……真有客人了。”
谢芳儿被谢琪安一起哄,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顾先生,你不要介意啊,他们就喜欢胡说八道损我的……”
顾先生微笑道:“哪有?玩笑而已,我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郑涵很大声的说道:“我说顾先生,您要是瞧得上我们芳儿,就赶紧的娶回去吧,省的叫我们这些人成天的白惦记。”
谢芳儿真有些急了,回头真想一脚踹在包厢门上,想想还是很辛苦的忍住了。
只得叉腰对着包厢门小声嘀咕道:“姓郑的,有本事你在里面一直呆着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來你不仅仅惦记琪安,还惦记着我啊?”
郑涵赶紧大声辩解道:“你别反过來挤兑我啊。”
郑涵看着笑得不成样子的谢琪安顿时也不怎么感到难为情了,便隔着包厢门对谢芳儿嗤笑道:“我不是怕你嫁不出去,给那位施加竞争压力嘛,您千万别当真啊,偷着乐就得了。”
一对小情侣已经走进來了,谢芳儿实在是顾不上和郑涵斗嘴了,只得对着他们的包厢门做了一个恶狠狠要杀人的表情,点点头表示记账了,才赶紧的招呼客人去了。
谢琪安心情大好。
她理解郑涵和谢芳儿的感情,就像她和徐晓曼,这种感情已经超越爱情友情男女界限,不用去刻意的想,刻意的去做,旁边人一眼就可以看得明白,绝对不会误会。
因为时间长久的沉淀,彼此之间太多的熟悉了解,不用反复嘱托,无需刻意惦记,一辈子都不会丢失。
所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这种感情只能生发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打打闹闹一起跨过年少懵懂时代的同学死党,或者经历过生死患难的铁血朋友。
他们在一起什么损话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说暧昧;他们可以谈论任何一种感情,就是无法找到爱情的那种感觉,正如郑涵所说的,比邻不为亲。
多么美好的一种感情。
郑涵看着谢琪安笑道:“完蛋了,被我得罪了,我们沒得饮品喝了。”
谢琪安把手袋放下微笑轻声道:“外面那谁啊?好像很不错啊。”
郑涵有些乱七八糟的笑道:“好像是个记者啊不知道编辑什么的,不是报社就是我们云都电视台的,常來这里,有次在这里东西被人偷了,和芳儿吵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嘿,现在倒吵出感情了,我都不随便來的,三回还碰见过他两回了。”
谢琪安的脑海里不禁灵光一闪,觉得好像也曾经听谁说过芳儿的咖啡厅曾经发生过被窃事件,好像是谢家那个小八卦的青青;原來那个男子就是事主啊?
“嗯,所以说不打不相识嘛,我看那个人坐在那里很稳当的样子,估计有戏。”谢琪安也窃笑起來,“郑涵,我看你是彻底的沒戏了。”
郑涵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侃笑道:“你说我干嘛?我n年前就沒敢指望,还是一辈子做朋友來的轻松,俺们福小命薄,冒死去追求白富美肯定会折寿的。”
然后他看着谢琪安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那个女人……”
谢琪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见到南言俊了。”
郑涵说不吃惊也有些好奇,虽然……也在预料之中。
他看着谢琪安沒有继续问下去,但是,谢琪安却沉默起來。
过了一会,郑涵终于有些忍不住:“你去医院了?南总……他怎么样?沒什么大碍吧?”
郑涵记得南言俊车祸时谢琪安的那种焦虑关切,还有,她在南言俊伤发瞬间的那种惊恐失态,都表明,她还是在深切的关心着那个已经抛弃了她的boss。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非常注意词语的斟酌,谢琪安毕竟不是谢芳儿,他不想引起她任何的不快。
谢琪安脸色变得郁闷:“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在骗人……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演戏……”
郑涵这下真的惊讶了:“演戏?演什么戏?不会吧,我记得看他当时脸色却是很难看的,我不懂了。”
谢琪安继续叹气:“我也不懂,南姐把我带到一幢小楼里,谁知道是他在那里等着我……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得伤口崩裂,但是他伤口好着呢……”
谢琪安说完这句话脸就红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天哪,郑涵会不会立刻就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他伤口好着呢?
郑涵对着说话吞吞吐吐的谢琪安仔细的看了一下,他故意的忽略掉谢琪安的尴尬,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说道:“南总……他,我想想啊,嗯,当时他激动是千真万确的,我看的很清楚,他那种痛苦神情不应该是装出來的,不过我也认为他是旧伤复发……”
听郑涵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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