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想说没有,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如此不自控的男人。他的忍不住只是对着她,所以他的话的确是实话,他的确是没忍住。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人接受?
他想解释一下,却又想到那接下来呢,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呢?这是个死扣,他解不开。于是他沉默了。
萧天的沉默对采月而言无异于当头一棒。她真想扇萧天一耳光,更想扇自己一嘴巴。
这段时间重新回忆过去,她以为他是爱她的,甚至他对她的数次施暴她也原谅了他。可是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只是面对她的身体一时地忍不住!
她再次想起了萧天曾经的话:“你这样长了一张这样脸的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我明白了!”她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人跟着我,更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会瞧不起你!”
她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决然地下了车,快速地消失在楼道里。
萧天难过又无奈地倒在了车里,他此刻已经在瞧不起自己了。
楼上,另一个瞧不起自己的人也正蒙头大哭。
她发誓,这是真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为萧天而心乱情迷,最后一次为萧天而痛哭。
当夜,萧天的别墅
“你找过周采月?”海子立刻吓出了一声冷汗。
“天哥,我……”
萧天转过身,眼神冷得可怕:“不要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就可以擅自行动。”
“是!天哥,我错了!”海子的头低得很低。
“你告诉了她什么?”
“只和她说了宛云嫂子的死,其它的什么都没说。”
萧天握了握拳,难过地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有些虚弱一般地说道:“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再呆在我身边了。”
海子大惊,这样的处罚相比杀了他区别不大。
“天哥,我以性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海子转身离开,出门时将门轻轻带上,出门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海子离开后萧天重新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此刻,与车里不同的另一种声音占了上风:“放下吧,难道你真的想她成为第二个宛云吗?不可以再让宛云的母亲又一次失去女儿了!既然搞不清你自己的心,就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她吧!让她自由地去爱别人,别再打扰她了!”
萧天“没忍住”那三个字让采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时间。好不容易挨到周五晚上,她感觉自己累得比狗还惨,正要上床闭眼,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亲爱的,明天去马场好呗?”
“艳红,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你去马场是谈恋爱,干嘛非得拉上我这个大灯泡?不去、不去、坚决不去!”“马场”两个字简直就是采月的忌讳,她豪不犹豫地直接就结束通话。
刘艳红再次发挥出她那死党间百折不挠的抗打击精神,继续拨通了采月的手机。
“不是我非要去,这回是大卫非要去。那家伙来上班第一天就问我本市有没有马场,他超级喜欢骑马!”
“天王老子要去我也不去!”采月再次结束了通话。
就在她以为这回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时,手机第三次响起。她看都不看,闭着眼直接就划开了通话键。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再敢骚扰,绝交到底!”
“什么事居然搞到要绝交这么严重?”手机中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听得不得了。
采月忽地一下睁开了眼:“裘总,对不起,我还以为是艳红!”
“提醒你,今天虽然还是周五,但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
“裘岩,找我有事吗?”采月明白裘岩的提醒是什么意思,立即改了对他的称呼。
“艳红刚刚给我电话了,希望我可以说服你。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我觉得去马场散散心对你有好处。你说呢?”
采月头有些大。她明白艳红的意思,是希望她这个股东也可以和设计总监亲近亲近,而且她也确实希望她可以骑骑马休闲休闲散散心。
其实如果是去别的地方她可能早就答应了,而且又是大卫提出来的,她再不愿意也会舍命陪君子了,但马场她实在不想去。
但她突然想起了裘岩曾对她说过的话:我一直相信如果一个人不敢面对一段过去,那么这段曾经的历史就将一直压迫这个人。我不喜欢被历史压迫,我的选择从来都只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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