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听闻后恍然大悟道“不好,他一定不会让我活着回到临淄的”
“啊”汪子明也被小川说的话吓了一跳,紧张的问道“那怎么办,他会做什么,派刺客吗?”
“呦,这可说不好,师兄应该知道田文豢养的门客当中有为数不少的游侠,以及众多宗师级别的人物,若是田文痛下杀手,小川虽然自诩功夫了得,但是我们这么些人若是都死了,即使小川一人返回临淄,恐怕也难逃畏罪潜逃之嫌”
“啊,那,那如何是好”
小川蹙眉深思后道“师兄,这样吧,你和这些卫士即刻返回薛邑求助孟尝君,就说是路遇匪人,请孟尝君派些门客与你们同行,小川另外再写上书信二封,还请师兄到达临淄后分别带于师傅和熊兄”
“那小川你呢,你不回临淄了,那你不是成了畏罪潜逃了吗?”
“师兄啊,两害相比取其轻,此刻前往临淄的路途必定凶险万分,小川也很难全身而退,加之小川早都不想为官了,这个熊兄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何不就此隐退,也总比到了临淄见了齐王,即使齐王信了我,恐也很难动的了田文,只因那田文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又是闻达于诸侯的贤公子,齐王投鼠忌器,对于孟尝君即使忌惮也恐难为我做主,最多不过是各打五十,草草了结此事,既然早知是此结果,小川又何必冒着身家性命去硬拼呢,不如小川就此别过,熊兄见信后自会与我周旋,畏罪潜逃到不至于,而且经此事后我等于给齐王提了个醒,今后恐怕田文要防的可就不是区区小川了,小川你可以搬走,搬到,但是他却为自己埋了个如此大的敌人,那不是比我匆匆赶去临淄的效果更好吗,再者呢,小川那些什么罪名也不过是尔尔,这不过是将调我离开薛邑的手段而已,真正要命的那些不知名的刺客与杀手,若我此刻反其道行之,不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更轻易的脱了这身官职,这不是两全其美之策吗”
“小川所言甚是,只是”
“只是临时离开齐国,却没有当面拜见师傅,是小川不孝,但事有缓急,小川还请师兄将信带与师傅,也将小川此刻为难之举一并告知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必然会赞同小川此刻的决定”
“即是这样,那也只能如此了”
小川将信写好后交予汪子明,对卫士谎称得罪的人太多,怕有人半道截杀自己,坚决不再走了,非要去孟尝君府上请来高手才肯前行,小川身后有靠山卫士也是知道的,无奈留下几人看管小川,汪子明和其他卫士返回薛邑孟尝君府上求助。
这边小川看到机会,打晕了看管自己的几名卫士,等汪子明和到孟尝君府上求助的卫士以及孟尝君所派之人赶回时,小川早已踪迹袅无。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悻悻然的返回临淄。
汪子明回到临淄后先是去见了庄周,将此前与小川的一翻对话都如实的禀告了庄周,并且将小川托他带给庄周的信拿了出来,庄周看完竹简上的内容叹息道“此事我已知晓,小川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自然知道怎样做是最正确的,既然他已经选择好的路,师傅也只能支持了。你去将他托你带给那个墨子弟子熊武威的信赶紧带送过去,将此事办妥,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师傅也不想满齐国到处都是小川的通缉令呀”
“是的,徒儿遵命”
汪子明将信带给熊武威,并将此前发生在薛邑的事情一一告之熊武威,并将所托之事告诉了熊武威和公主,此后,虽然卫士将小川打晕卫士逃遁不知所踪之事禀明齐王,但是齐王却以“前事易县丞之事,经查实后乃子虚乌有之事,不予追究”就此了结,小川也没有被通缉。
齐国临淄王宫内。
颖姬公主亲自斟茶给齐王后道“父王,为何不治那田文之罪”
齐王喝了口茶后道“你这孩子真是让父王骄纵的不成样了,怎么随便就叫孟尝的名字呀,那可是你的叔伯,辈分与父王一样,不可直呼其名”
“父王,我说他名字那是错了,可是他也不该如此行事呀,诬陷贤臣,这可是毁父王您的江山呀,他此举又将父王置于何地呀”
“父王早已知晓此人,只是这次孟尝确实做得过分了,父王怎会不知,父王会注意的,绝不会让三晋分家之事在齐国上演的,也不会任其肆意嚣张下去的”
“父王知道就好,颖姬就是担心父王被他所骗”公主早已通过熊武威得知其中利害,因而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父王还没老糊涂呢,你这孩子,你看看,追着父王说了半天,就给父王倒了一回茶”
“这就倒,这就倒,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要给父王倒茶了”
齐王摇了摇头,宠溺的笑呵呵的说“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