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吆喝声起伏不断,行人在街两旁的小摊上挑挑拣拣选着中意的东西,或带给家人,或带给情郎。
只见一人骑着匹白马就在这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冲撞起来,边操缰边厉声呼喊:“让开,让开!找死么?”,马上那人却是一青年模样,一身白绸杉,眉如画,面如玉,挺鼻红唇,眼若星,端的一副好皮囊。只是急急斥骂之间,面容竟狰狞起来。当看到归云楼近在眼前,赶紧收了缰绳,端坐马上,抚平衣服褶皱,面含微笑慢行而去。直看得旁边一饭摊儿吃云吞的中年喷了对面一脸,打将起来。
“来了,小..公子,来了,那里!”黄衫公子带的小厮兴奋的指着酒楼门前正在下马的白衣男子,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一般。
黄衫公子急急向下瞟了一眼,赶紧双手抚头正衣,又从怀中掏出一面精致的小铜镜照了起来。
“快看看我哪里没弄好,快点儿,他要上来了!”黄衫公子急急催这小厮帮他检查容貌衣着,看的周围一席人直掉眼珠子。
歌夜对欧阳宇使了个眼色,拿起筷子指了指自己喉头便不再言语。
欧阳宇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喉头?再看向黄衫公子和那小厮,二人竟然皆是没有喉结之人,原来是个妞儿!
原来是个妞儿!难怪开始听她的声音如此清脆,难怪以歌夜的脾气不和她相争,难怪她摸出铜镜还要丫鬟检查容貌,难怪......原来是个妞儿啊!约会情郎,何必这么神秘!
这边正想着,那边只听到楼梯“笃笃”声传来,上来一个美貌的青年,扫了一眼大厅,看着黄衫公子再也不放开来。仿佛周边的酒客人等都如白菜冬瓜般无味。
“雪...公子,你来了!”那白衫公子走到前来,轻声问道。
“恩。”黄衫公子顿时满脸红霞,低下头去,声音呐呐几不可闻。
“你不知道,我从昨日起便在房中苦思冥想,连饭都顾不得吃,直至方才才想了一首诗出来,便是要献给你的。”那白衫公子深情款款的表功道。
欧阳宇听到此话,真真儿想吐他一脸,你丫的红光满面像是两日不吃饭的?没看到自己袖口处还有新染的油渍?
“你...赶紧吃饭,身子要紧,怎可如此不顾及自己身体!”黄衫公子抬起头来,又是责怪,又是欢喜,玉手轻抬将一桌子的菜虚推一下。
白衫公子见此,心中自是乐翻了天,却装出一副感动模样:“还是你关心我!我要先念给你听,否则我吃不下,咽不进!”白衫公子假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摇头晃脑念了起来:“日思夜思年年思......”
欧阳宇和歌夜一边对饮,一边听这位公子念情诗,刚吞了一杯,竟听到“日死夜死年年死...”。
“噗!~”欧阳宇实在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歌夜满脸的酒水,一脸的疑惑:“欧阳小兄弟,你怎么了?”
欧阳宇哪里还能回答,早爬到桌子下面捧腹狂笑去了。一直手在桌子上只是摇晃。
“你!”那白衫公子刚念了一句,被欧阳宇打断,却见他爬在桌子下笑的起不来,定是在笑话自己做的诗,不禁怒从中来,
“你笑什么!”白衫公子早没了先前的风雅从容,面目又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