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引得周围同学都频频朝我们这里看,似乎觉得是我欺负了张涛姐姐一样,我头都大了。
虽然有些生气张涛姐姐这样赖上我,可我对张涛感情挺复杂。算了,人死灯灭,入土为安,就当是个了结吧。
拿着张涛姐姐给的一万块钱和地址,我踏上了火车。
张涛的老家在南方一个偏僻的山村,一天只有一辆大巴车。
车子在陡峭山崖间肆意奔驰,拐弯处只有车轮在路上,车身都架到悬崖边儿。
但是司机和乘客都很淡定,唯有我脸有些发白。
到哪儿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南方的冬天雪不多,但又湿又冷,和干燥的北方截然不同,让人很不习惯。
公交车是开到镇子上的,要去村里,还得再包车。我便在镇子上住一晚。和想象不同的是,镇上人挺多,挺繁华。
一问旅店老板,原来是附近一个古村落保存完整,被什么节目组曝光,一下子就成了“中国最美的山村”,旅游的人爆棚。
这我明白。在城市待惯了,就像离大自然近一些。总不能让人真去吃苦,旅游变成了一种亲近自然的方式,既时尚又不受罪。
我办了入住手续,拎包上楼,刚要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人在身后喊我。
“穆钧,真的是你啊!”
我一看,还真认识。叫我的是我高中同学,就是我暗恋三年的校花。她旁边站着她男朋友,也是我们这镇上的。
还有两个年轻男女,看样是他们的朋友。穿的都很时尚,时尚的潜台词就是烧钱。
“李盼,是你啊。还有高龙。”他乡遇故知,我有点儿小激动。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李盼。她还是那么清纯美丽。虽然我不再喜欢她,但是初恋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让我很是怀念。
李盼说是呀,好久没见你了。你放假也不回来。
“那是,人家考上好大学,有出息了呗。”高龙阴阳怪气的,“哦,也有可能是回不去。我听说你养父又找了个大妈,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更何况是养父,本来就不是亲的。”
李盼皱眉,说你提这个干什么。
高龙夸张一笑,说:“穆钧,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嘴快,没恶意,别跟我计较。”
我是被收养的,我养父母的儿子在七八岁的时候死了,养母因身体原因无法怀孕,就收养了我。小地方瞒不住人,我也以为因为这件事被嘲笑。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了,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觉得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你。”
“那是,我不在乎。”高龙贱兮兮地笑,吧唧在李盼的脸上亲了一口,挑衅地看我。
女人的直觉准,男人的直觉同样准。他早就看出来我喜欢李盼了。
以前在高中,就没少拿这件事刺激我。那个时候又怒又恨,还有点伤怜,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为李盼难过了。
我说恭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云云,寒暄两句就进屋。
这件事并没给我带来太大的打击,该吃吃该喝喝,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下楼准备包车前往张家村。
谁知道在楼下又遇到了李盼他们。
高龙说:“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准备一直跟着我们啊。”
我说我来这里是办事的。不再理他们,拦了一辆私家车,说我去张家村。
开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热情大叔,本来还跟我在哪儿介绍景点儿什么的,一听是张家村,立马黑了脸说不去。
“师傅,我加钱啊。”
还没等我说完,大叔直接摇上车窗离开。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连问了好几个司机,没一个肯拉我去的。我只要提高加码,终于有个嘴上没毛的小子肯带我去。我甚至怀疑他没满十八岁。
“哥们,怎么我一说去张家村,这就没一个司机肯去啊。哪里怎么了?路太危险?”
别说,这里山连着山,不一会儿就又开到了盘山路。这哥们比昨天司机还猛,油门踩底,过弯都不带减速。
“路没问题。说实话,咱么这儿路都一样。就是,听说哪儿不干净。”哥们压低了声音。
“不干净?”我一愣,忽然想到张涛懂些道行,难道他们村子里有什么东西?
不过我就是去埋个人,也不怕什么。好在临走时问唐北周要了几张符,周教授又把犍槌还我,还能有个防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