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和最炫民族风的,你听了几遍之后自己自然就会唱了。)
黎慕华虽然已经是中年美妇。一个儿子都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但是身材除了稍显丰腴,透露出一个成熟女人向外散发出的诱人味道外,看不出一点红颜老去美人迟暮的感觉。
刚刚被守汉这头犍牛耕耘了一番,几个婆子进来帮助收拾了残局,黎慕华的光滑如同一匹锦缎的身躯上,尽是女人被雨露滋润后的诱人光泽。
“伯爷,您也应该多去几处院落里走走,不管怎么说。府里的子嗣多,才是一派兴旺的景象。”
她掩了掩衣襟。将一大片耀眼的凝脂前胸遮盖一二,口中劝慰着守汉。
如今的宁远伯府中。可谓是美女众多。
从来自天方大食的腰肢如灵蛇般的阿拉伯美女,到出自天竺苏丹土王家族的眉目如画的印度刹帝利、婆罗门妹子,还有著名的新罗婢女,供内宅之中往来奔走驱使,甚至还有十几个巴斯滕从欧洲带来的所谓贵族公主,好生的刷洗了一番之后也被送到了府中,一时间,从南欧、近东到中东、东亚、南亚各处有些特点的美女,在这座府邸里都能看得到。
一时间,宁远伯府中的美女,成了广州城中无数登徒子议论时咽着口水眼馋的对象,为李守汉赢得了除了“钱串子”之外的另一个花名,“李淫虫!”
尽管心里早就打翻了醋缸,但是表面上黎慕华还得做出一副大妇风范来,拿出伯爵夫人、朝廷诰命的风度来。
尽管女人很多,但是大多数是各种人送给守汉暖被窝的,府中正经有名分的夫人到了傲雷一兰这里便没有了。而傲雷一兰因为怀孕待产,也不太好来侍奉守汉的起居,盐梅儿又回了顺化,这便给了黎慕华一个空当。
她还想利用这个时间窗口,想法子再给守汉生上一男半女的,为自己的地位再夯筑的结实些。
黎慕华对几个夫人背后的势力构成看得很清楚,盐梅儿是守备府时期便跟了守汉的,背后是一群河静的老人和家族,她的地位之稳固是别人无法想象的。美珊诗琳姐妹两个,背后则是暹罗的大城王室。这些年她们的娘家帮助守汉在湄南河地域垦荒伐木,开矿放马,安置流民,很是卖力,不但娘家发了大财,也帮助守汉稳定了地盘扩大了势力。每年数十万顷良田出产的粮食,上万里山林采伐出的木材,都是南粤军的一大助力。这几年来,随着守汉实力和权力的不断扩大。听闻暹罗王室有打算献国的念头,这样一来,无形之中这对姐妹的地位便更加凸显。
而排在她上面的另一个夫人修竹。则是因为是李秀秀的侍女,守汉一直感念有加。虽然她不曾有子嗣,但是背后李家的李沛霆、李沛霖兄弟两个一直明里暗里的为她撑腰,也是不容小觑。
就连这个新近入府的蛮子傲雷一兰,除了能够在床第之间带给伯爵不一样的风情之外,娘家更是索伦蛮族,每年的贸易额和利润也是一笔惊天数目,如果再给守汉生下一男半女,地位便更加稳固。
比较起来。倒是她黎慕华是最为势单力孤的,娘家没有什么人可以仰仗,更别说有什么势力可以提供花不完的金银,用不完的财物,她要想在这看似波澜不兴,甚至犹如一潭静水的伯爵府中挣扎出一番模样来,就得绞尽脑汁。
除了发挥自己比那几个人读书多些,熟知政务,能够帮助守汉在这方面出些主意帮忙做些事情以外,她找不出来别的道路可以走。
“老爷。您在广东、广西、福建做出恁大的事情来,就不担心这些人向朝廷告刁状,在您背后下手?”
守汉披衣起身。将大氅的毛领往怀中掖了掖,海龙皮的毛领滑过肌肤令人十分舒畅,“我就是怕他们以后对我背后下手,所以我才要先下手!不这样,这三省就不是我李家的!以后孩子们怎么在此安身立命?”
这话说的若是传到府外去,换了前几年,只怕崇祯皇帝也会翻脸,命人将这位宁远伯李守汉逮捕入京问罪,可是如今却不行了。
大明朝廷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再也无力对大大小小的军头们有一星半点儿的约束了。就算是守汉在这闽粤桂三省做得再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朝廷也会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
这一点守汉还是心中有数的。
不过。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粤桂两省就算他大开杀戒杀得血流成河。朝廷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假装鸵鸟。但是不远处的福建却有些不同。
福建向来是以八山一水一分田著称,山多田少的地理环境让这里的人们不得不挺起胸膛大胆的出海谋生,依靠海外谋生换取的银两购买同样出产在外地的粮米来果腹。所以,这里的田地种植的大多是烟叶等经济作物。
种植结构的不同,导致了这里的税制也和广东不太一样,田赋只是少数,而那些经济作物则是要收取比粮食多得多的税银。
这样一来,地方上不免便和广东一样叫苦不迭,于是乎,便搬请出一位福建籍的大佬来为之说项。
此公便是正领着八位总兵统帅十三万人马在宁锦前线与多尔衮、豪格对峙的洪承畴。
对于福建发生的这些事情,福建南安籍的洪承畴却也不好说什么。
福建山多田少,宁远伯组织无地农民出海垦荒,让这些青壮有土地可以谋生,让他们不至于成为闲散之人,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数十万乃至数百万青壮在台湾、九龙江、湄南河等地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几十亩、上百亩良田,让家中妻儿父母能够衣食无缺,想起来也是一桩造福桑梓,造福八闽的德政。
相比较往年福建百姓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在台湾、九龙江、湄南河、爪哇等地单打独斗,每每尸骨不得还乡的惨烈来,如今的垦荒就轻松多了。早年便在河静开荒的福建移民,有人已经是坐拥数万亩良田的大农场主了。
何况,眼下的辽东前线,这十几万军队,数万民夫的巨大消耗,从军粮到军械,都要仰仗南粤军源源不断的供给。为了保证这群丘八不闹饷,洪督师甚至私下里朝京城的隆盛行求借过几次军饷应急。为了加强辽东前线的军力,朝中大佬,宫中太监已经同洪督师私下里书信往来多次,打算将在四川打得张献忠、曹操望风逃窜的吴标所部六千余人调动到辽东前线归洪承畴节制。
此时此刻,如何能够因为几个福建同乡的抱怨便得罪了这位爷?为了他在福建改变钱粮赋税制度,捆了几个户房书办,抄了几个拒不交税的乡绅的家,便和他翻脸?
但是,同乡的面子还是要卖的,不然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大骂的。
于是,在洪承畴应付差事味道极浓的一篇轻描淡写的题本文字下,内阁和司礼监衮衮诸公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将各地雪片般上来的告状文字一一抄录后,附在洪承畴的题本后面,连名字都照样抄上,丝毫不知道保护举报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闽粤桂三省钱粮赋税之事情势如何,着令宁远伯明白回奏。”
煌煌圣旨,便由王德化捧着出京。随同他南下的,还有礼部的几位堂官,他们同样是奉了内阁和司礼监的指派,请宁远伯早日报上世子的名讳,朝中也好有个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