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他…
是他!
陆云葭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红了眼眶。
“娘子,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生月吓了一跳,连忙拿了帕子递给陆云葭。
“我没事。”陆云葭说着放下了车帘。
顷刻间,马车里隔绝了外面强烈的日头,暗了下来。
生月担忧的看着陆云葭,忍不住又问道,“娘子真的没事?”
近一个月的相处,陆云葭多少了解了些生月的性子,这姑娘有点执着,遇到点什么事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陆云葭用帕子按了按脸上的泪痕,带着鼻音道:“生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近乡情怯’这个词?”
生月眨了眨眼,一张圆脸上尽是愁思,“娘子,婢子不明白….”
“….就是越靠近家就越是担忧害怕的意思。”陆云葭无奈道。
生月点了点头,“婢子知道了,娘子早这么说多好。”
……
马车徐徐进了平安坊,谢应派了小厮提前一步去荣国府上通知,他领着陆云葭却放慢了速度。
谢应骑着马到了陆云葭的马车边,“云葭,待会儿就能见到你娘亲了。”
陆云葭急忙整了整形容,而后才掀开车帘,道:“二舅舅,娘亲会出来接我吗?”
谢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会。”
“呀,二舅舅,我的头发要乱了。”陆云葭嫌弃道,“等会儿怎么见娘亲?”
“呦!”谢应怪叫了一声,紧接着又伸出大手,在陆云葭头上使劲的揉了揉,朗声道:“你娘亲若是嫌弃你,你就再跟舅舅会济南郡呗。”
“二舅舅!”陆云葭彻底炸毛了,刚才见到李弈的那点伤感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应哈哈笑了,骑着马又赶回了前头。
陆云葭无法,重梳一个是来不及了,只得匆忙让生月给她顺了顺头发,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荣国公府前,谢氏由身边的大丫鬟灵脂扶着,三房的夫人钱氏在谢氏身边站着,“大嫂,你身子还没好全呢,怎么出来了?现在虽是三月,但今儿的天气可冷,您还是回去歇着吧,我保准好好招待二舅爷。”
谢氏微微摇头,“三弟妹,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谢应找到陆云葭的事,谢氏没告诉荣国公府的任何人,故而这会儿,钱氏只当是谢氏是出来接谢应的。
谢氏这个月的身子的确好了些,钱氏劝了劝没劝动,便也不再惹人嫌,笑着道:“行,那我就陪大嫂一起等着。”
不多时,谢应骑马缓缓行来。
谢氏却死死盯着谢应身后的马车,眼眶不禁泛红。
钱氏在一旁瞧着,暗暗叹了口气,大嫂也真是可怜,自从云葭失踪了以后,日日以泪洗面,这回二舅爷来了,她要是能把心里的伤心苦闷都发出来倒也好。
谢应终于走到了荣国府,他下了马,直接奔到谢氏身边,“怎么才过了一个冬天,你就瘦成了这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