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
地里其中一个人站直腰笑道:“建设,是我跟志家啊。”
以前池爸在屠宰场工作过,三叔林志全是他的同事,所以池爸一听他声音就知道是他。
池爸心里正纳闷:“志全,志家,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大海不放心,非要我们来帮忙。”自家侄子对这个未婚妻真是上心,每次打渔自己留的那点鲜货都被嫂子拿去给她不说,还好说歹说地来劝自己到人家地里干农活,自家地里的活他都不干,这哪是干活,分明是受刑!
林海的四叔林志家是打渔的,好几年没干地里活了,刚直起腰就眼前一黑,往前一踉跄,倒把自己刚栽的几行秧苗都踩掉了。
林志家刚要弯腰去补,池爸糯米赶紧下地,池爸说:“大兄弟,你忙了这么久,回家休息会儿吧。你跟大海说,他的心意咱们家收到了,不过这农活还是咱们家自己干吧。”
糯米也说:“林叔叔,你们的心意我领了,真的谢谢你们,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这怎么行啊!”三叔林志全叫道,“我已经答应了大海要帮这个忙,我就要帮到底,谁要不让我干就是跟老头子我过不去!”说着还犯上倔脾气了。
林志家也说:“我们都已经答应我大侄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必须言出必行!”说着也开始热火朝天地干活,看得池家一家人直发愣。
好半天,池爸才对众人说:“都别发呆了,还不赶紧下地,别累着林家叔叔了!”
栽秧苗也是个技术活,糯米家乡栽秧要横竖成行,难度更大,每人一行栽六七棵,往后退竖着栽,有些地区是只管横行,一路横着栽过去,那种还好些。
糯米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帮家里栽秧了,记得第一次栽秧总觉得已经栽得很整齐了,结果走远了一看早就横七竖八、五花八门了,每次“双抢”,糯米手上都要被稻穗稻杆划出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手也被浸得发肿,胳膊上、腿和背上的皮被晒得不知道脱了多少层。
但是很奇怪的是糯米的皮肤还是那么白,不管怎么晒,她的皮肤永远白嫩水润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啊,蚂蟥!”乔兰虽然早见惯了,一下看见还是很怕啊,条件反射地赶紧扔出去。
没想到刚好扔到林四叔的那片,四叔作为男人当然不好表现出害怕,可他心里是真挺害怕那玩意的,连忙加紧手上的动作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蚂蟥喜欢吸附在人的皮肤上吸血,它的唾液有麻醉和抗凝的作用,在它吸血的时候,人往往没有感觉,等到它吸饱离开,伤口则会流血不止,甚至是感染、发炎。
所以“双抢”最好穿长衣长裤和长筒胶靴,但那样又会很热也不方便活动,而且也没那么多钱买那么多胶靴,所以下地干活还是难免被这个吸血鬼咬。
在池爸和糯米的坚持下,池家两个叔叔在池家吃中饭兼午睡,糯米听他们说热,连忙拿出龟苓膏粉打算给他们和池家上下各做一碗解暑,这东西不贵,一袋200g仙草粉也才1.5元,可以做出8斤龟苓膏,只是做这个东西需要用到冰箱比较麻烦,所以糯米还一次都没做过呢。
手表、缝纫机、自行车“老三件”曾一度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富有的标志,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经济不断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
到八十年代,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这“三大件”悄然退位,换成了黑白电视机、单缸洗衣机和收录机,而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彩电、冰箱、全自动洗衣机又替代了上世纪80年代的“老三件”成了“新三件”。
附近几个村子有冰箱的人家屈指可数,最近的就是马林家,只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能到他们家了,可因为上次凤凰跟马林的事情,马家父母会不会记恨他们家不愿意借冰箱?
要是去别家的话,路程就会很远,糯米不介意多跑点路,但是凉粉的凉气在路上跑了就不好吃了,为了能让林家叔叔吃上一碗凉丝丝的龟苓膏,糯米决定先去问问看,实在不行再去别家。
她把龟苓膏粉和水按1:20比例搅拌成糊状,再将水烧开慢慢把龟苓膏糊拌进去,搅拌均匀后糯米小心地把龟苓膏盛在碗里放进保温桶,拎着保温桶去马家。
马家是梧桐村少有的住楼房的人家之一,三间一层砖木结构的居头楼房,村里其他人家住的都是小三间或是大五间的老式平房,而且朝向也很好,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糯米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敲开了马家的门,开门是个马林的奶奶,被敲门声吵得午觉也不能睡,满脸恼羞成怒:“你是?”
糯米一见是她:“马林奶奶好,我是老池家的小女儿,这会儿天热我想给我们家的客人做龟苓膏,能借用下你们家的冰箱吗?”
接着沈秀琴出现了:“妈,你咋给她开门了?别理她!”
“彭!”
那扇门一下子关上了,虽然在意料之中,糯米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下一家还要再走半个小时路程呢,来回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拿回家还有没有凉气了...
她刚想转身离去,面前那扇门突然又猛地开了:“妈!糯米是我同学,她姐姐的事情跟她没关系!糯米你进来,冰箱在厨房里,我带你去!”
说着热情地牵着糯米的衣角把她带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