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低着头只看着月经带上的广告词:“月黛牌月经带,越戴越经戴!”又是一阵狂汗。
二舅妈难得大方地说:“不用了,你家男人今儿来带了不少东西,这点钱舅妈还不至于跟你计较。”那些水果饼干和高乐高就算拿去巷口小卖部最差也能换个几块钱,一条月经带才几毛钱。
“您不计较是您的事情,反正我是要还您的。”
“随便你吧!”
说完就把脏床单抱走了:“这新床单你自己换,那条脏的我帮你洗。”
糯米连忙说:“舅妈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二舅妈有些吃味:“你男人心疼你,说你不能沾冷水托我帮你洗,得了得了,金香银香还有一堆臭衣服我给一起洗了,也不单给你一个人洗,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分开洗,还浪费他们家的水跟肥皂呢!
这个丫头瞧着不声不响的,也没啥大能耐,咋就这么招男人疼?想当年她跟朱老二那糙汉谈对象,他连句整话都说不好,哪能想到这么些事儿啊。
呵呵不能沾冷水,就她特别金贵!这都什么天气还不能沾冷水,换了她,大冬天洗衣服,手指冻得跟萝卜似的,她朱老二也不会放半个屁!
一个大姑娘,虽说已经订了婚,但毕竟没有结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男人回家过夜,别瞧着样子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准是已经跟人生米煮成熟饭了,改天她得找个机会教训金香银香一顿,可别让她们有样学样!
二舅妈悻悻地抱着被单走了,糯米换好月经带呆呆地坐在床沿,才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背都直不起来,小腹下坠的难受。她第一天的量并不是很多,但是会有很明显的坠腹感,脾气也容易狂躁。
不过她算是很幸运的了,她以前有个同班同学,有次班里考试她突然哎呦一声,老师同学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被吓了一跳,结果看到她脸色惨白地摔坐在地上,后来老师吩咐另外两个女生送她回家,班里的男生还一个劲地打听她是得了什么病。
跟那个女生比,糯米的症状算是很轻的了,她在身下铺了块毛巾,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地想睡觉,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林海叫起来了:“糯米,你先把红糖水喝了,把脚洗了再睡吧!”
她起身见到林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既然让洗就洗呗,让喝就喝呗,她迷迷糊糊地把脚放进洗脚的鹤兜,边洗脚边喝红糖水感觉真舒服,浑身上下的疲乏都缓解了,她拿毛巾把脚擦干净——等等,她傻傻地看着林海,见到他冲自己笑,好半天才回过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些尴尬事。
天哪,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吗?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林海已经端着她的洗脚水出去了,隔着门就听到二舅妈跟他说话:“大海你别嫌我啰嗦啊,男人给老婆端洗脚水没出息!疼媳妇可不能这么疼,你妈都没跟你说啊?”
只听林海笑道:“舅妈,没事儿——她人不舒服。”
然后外婆也帮腔:“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大海啊,你跟凤儿感情外婆高兴,高兴!”
舅妈哼了一声心想,你们家老二对我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海回到房间,糯米脸还发烧着,见了他就说:“你下次别在别人面前帮我端洗脚水,让人看到不好——”
林海看着她直笑:“怎么不好了?”
“别人会笑这个男人没出息,怕老婆。婆婆见了也会吃醋,觉得被媳妇抢了儿子。”
林海笑起来:“这些说法你都是哪听来的?端个洗脚水就没出息了?那我们村那么多没出息的男人都是给老婆端洗脚水端的?而且我妈也不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我爸平时给她端洗脚水,她也给我爸端过,夫妻之间感情好不都是这样的吗?”
林海的话让糯米陷入了沉思,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她讪讪地说:“你好像说什么都很有道理。”
林海笑道:“本来就是这样嘛。”
这个房间因为小,所以用的是一个瓦数很小的灯泡,他们坐在黄暗暗的灯光里都有些身在梦境的感觉。
糯米先扯了被子躺下了:“...我先睡了。”
林海过了一会儿关了灯躺下,她背对着他,明知道自己这样他不会做什么,心口还是一下下地跳得好快。
“糯米...”林海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怎么啦?”
林海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糯米,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糯米突然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奔腾着,尤其下面,不过那种追腹感明显减轻了,她记得以前村里有姑娘经期不准就会来问池妈是怎么回事,然后池妈就会说不用担心,等她以后结了婚就好了。
当时她跟几个小伙伴私下讨论,她们都不信,跟个男的住在一起还能治病?那她们爸爸、兄弟、爷爷都是男人啊,咋他们就不行,难道非得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住在一起才管用?记得她们当时讨论了许久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她正想着,林海在黑暗里问她:“...你要不要再确定下我有没有病?”
糯米在他怀里拼命摇头,摇得整个人都在动:“不要!”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确定不要?”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林海在黑暗里笑道:“是不是上次已经很确定了,所以这次就不需要再次确定了?”
“才不是呢!”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上次没有确定,这次总得好好确定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糯米想要挣脱他:“别闹了。”
林海有些微喘:“其实结婚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想要了你,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所以才拼命忍住了——糯米,我们早点结婚,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