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要去奉州的楼督师

炉，里面有香还没有燃尽，不过她说要等三柱香的时间就是鬼扯呢，看老将军这会儿等不及了，宁小药就说：“嗯，差不多了。”

    “你感觉如何了？”纪久问自己的大孙子。

    纪泽久病之人，身体消瘦，听见纪久问，只是摇了摇头。

    宁小药动手就解蒙在纪泽眼睛上的白布，说：“应该是没题的，纪大哥你睁开眼看看。”

    纪泽慢慢地睁眼，没抱希望，所以纪大公子的表情就没什么变化，但等眼睛睁开了，发现眼前的世界有光亮了，纪泽的神情变了。

    “他，他这是看见了？”纪久问宁小药。

    宁小药冲纪泽竖了三根手指。

    纪泽抬手，学着宁小药的样子，也竖了三根手指。

    “哈哈哈，”宁小药开始笑了，没问题了，这是能看见了啊。

    纪久和纪月容呆了半天，之后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

    纪泽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信自己的眼睛复明了，看着已经不是记忆里模样的祖父和妹妹 说：“我好了？”

    “好了啊，”宁小药乐呵呵地说：“这下没烦恼了。”

    “小药，”纪月容一把抓住了宁小药的手，哭着说：“谢谢你。”

    宁小药说：“不用谢啦，我们都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个啥呢？”

    半个时辰后，一个伺候纪月容的婆子跑进了越国公府的正院堂屋，跟屋里的李氏夫人，程氏夫人，秋氏夫人道：“纪家大公子的病好了，眼睛，眼睛也能看见了！”

    李氏夫人和两位少夫人半天没反应过来。

    “是小姐，是小姐给纪大公子看好的！”婆子又叫。

    “快，”李氏夫人说：“去叫老爷他们，我们去纪府。”

    “是，”守在门外的一个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就往越国公的书房跑。

    就这样，越国公府的四小姐回家了，四小姐还是一个神医的消息，在西南九州传开了。

    这个时候，带着项农人头北上回京师城的楼子规，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侄子，也终于听到了宁小药没死的消息。

    “宋谨和方堂南下找你，应该是跟你错过了，”楼璟话说到这里，发现楼子规的神情不对，忙就道：“你怎么了？”

    楼子规的手在抖，但在自家大哥的面前没有失态，道：“没什么。”

    “李阁老他们将登基大典的日子定下了？”楼璟问。

    “大哥，我要去奉州一趟，”楼子规却抬头跟楼璟道：“登基大典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要先收复西南九州吗？”楼璟忙就问道。

    楼子规摇一下头，低声道：“我知道留你的那个人是谁，她叫宁小药。”

    楼璟原本半躺着，这下子坐起了身，道：“他是你的朋友？”

    楼子规跟自家大哥说自己跟宁姑娘的事，从他们在刑场时的初见开始，一直说到他回到京师城，宁姑娘走了，他在花台里拾到了宁姑娘扔下的白玉平安扣。

    楼子规说了很久，事无巨细的，压抑的久了，他想跟人说说话。

    楼璟听完了楼子规的话，许久之后抬手一记耳光，打在了楼子规的脸上。

    楼子规挨了大哥一记耳光，坐着没动。

    “你，”楼璟怒道：“你竟然做下这等事？！”

    “小药一定在奉州，”楼子规说：“我想去找她。”

    楼璟想让楼子规给他滚，但这是弟弟，这些年他一直念着的弟弟，这个滚字楼大少说不出口。

    “我后悔了，可是带兵来后，小药已经走了，”楼子规说：“我就迟到了一天。”

    “别说什么一天的废话，”楼大少说：“你在路上犹豫了几天？这个江山你就是得了，你良心能安？”

    “不能安，”楼子规说：“我之前一直想着楠儿能快些长大，我……”

    “你让他当皇帝？”楼璟冷道：“然后你就去死？死了好见小药？”

    楼子规张了张嘴，没出声。

    “去奉州，”楼璟道：“我陪你去。”

    楼子规忙道“大哥你？”

    “越国公父子三人，”楼璟说：“你做下这等事，人家父子凭什么还要把小药给你？”

    楼子规又不吱声了。

    “楠儿可以帮你看着京师城一些，”楼璟说：“能不能让小药再回身边，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小药不愿意，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咎由自取。”

    “那我就留在奉州，”楼子规低声说了一句。

    “奉州是你想留就能留的？”楼璟气乐了，“宁家父子让你留吗？别说你还不是皇帝，你就是当了皇帝，宁家父子握着一支破虏军，人家还能怕你不成？”

    楼子规的眼圈在这时突然一红。

    “怎么？你想哭啊？”楼璟恨不得干脆打死这个弟弟算了，“你哭给我看有何用？！”楼大少怒声问小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