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去了,督师我们就回宫去吧,也不知道大风他们有没有把太师抓……”
宁小药的话说了一半不说了,她被楼子规背在背上,看着眼前的长街,宁圣上的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差点又要晕了。
“小,圣上?”楼子规将宁小药放下,看宁小药的情形不对,忙就拍一下宁小药的脸。
“这,怎,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宁小药说话结巴着问。
一条长长的,还挺蜿蜒的裂缝将长街竖着分了两半,街上的房屋东倒西歪的,不是倒了就是受损严重。方才还不见有人的街上,这会儿站了好多些人,只是人们聚在一起,都不说话,像是受惊太重,大家伙儿都得了失语症一般。
“大炮到地下后炸了,”邓荣跑到宁小药的身旁,说了一句。
宁小药说:“不能吧?两门炮而已啊,掉地里能把地面炸成这样?”
“圣上,”护国公在一旁轻碰一下宁小药的膀子,让宁小药看裂缝对面。
裂缝对面站着一队兵卒,兵卒们的脚下放着几只大木箱,木箱的盖子都虚掩着,宁小药看着木箱里黑不溜秋的圆疙瘩发呆,说:“那是啥??”
“是什么玩意儿?”邓荣说:“那是炮弹,里面装着火药。”
宁小药木着脸看邓荣,她小看这个世界了,大炮和火药是古代人整出来的?(你历史不好,你怪谁呢?o(╯□╰)o)
“还有几箱子火药跟着攻城炮一起入地了,”邓荣说:“都炸了。”
“还好,”护国公说:“没裂到头。”
这话一点都安慰不了宁小药,“那怎么大家伙儿都不说话呢?”宁小药问护国公。
护国公想了一下,说:“吓傻了。”
宁小药……
“圣上,”护国公看宁小药的小细胳膊小细腿,这位小圣上是怎么举起大炮砸大炮,还把两尊攻城炮一起砸地底去的?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圣上您能举多重的鼎?”护国公问宁小药。
“鼎就是缸吧?”宁小药问了这话后,马上就又神情严肃道:“这个时候了,护国公你要跟我讨论大缸的问题?我把全京师城的大缸都举头顶上去了,谢太师就完蛋了吗?”
护国公被宁小药说愣住了,他问的是力气的事,跟缸有什么关系?
“我们回宫去,”楼子规拉宁小药走,这会儿不是操心宁姑娘力气到底多大的时候。
“圣上,”护国公在这时却又看着宁小药问:“你嘴唇上怎么有牙印?”就护国公的眼力来看,这牙印不可能是圣上自己咬出来的。
宁小药摸自己的嘴唇,说:“是吗?有牙印?”
楼子规的身子一僵,宁姑娘嘴唇上的牙印上是他方才咬出来的。
“怎么回事?”护国公问。
“这算伤吗?”楼子规沉脸道:“你操心这事做什么?一条街都毁了,护国公你还有心情站这里说话?”
护国公没弄明白,他问一句圣上的嘴上为何会有牙印,怎么就招惹到楼子规了?
“那十几个谢文远的人呢?”楼子规问。
“杀了,”护国公说:“这十来个人要跑,被我下令杀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楼子规道:“安排兵卒救人。”
“现在分兵出来救人?”护国公顾不上想自己哪里得罪楼子规了,小声道:“你听帝宫那里的动静,还打着在呢。”
“救人,”楼子规道:“圣上不会看着百姓死的。”
为了民心?护国公把点头头,扭头就招手让自己的一个部下近前,道:“去营里把剩下的人都调过来,帮着救人。”
街上这时终于传出了哭声。
三个少年人一边哭喊爹爹娘亲,一边拼命用手扒拉面前的断垣。
宁小药把楼子规的手甩开,跑到了这处断垣下。
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从断垣下露了出来,男子的手破了皮,露出手骨,女子的手却被男子的手护得好好的,只是沾了一些黑灰。
宁小药伸手去摸这两只手。
三个少年也不知道宁小药是谁,见宁小药去碰双亲的手,忙都目带希望地看宁小药,这个时候,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希望能得到帮助。
宁小药后退了一步,神情沮丧,这对夫妻死了。
三个少年呆呆地看着宁小药。
宁小药低着头,犯了大错一样,不敢看这三个少年人,她把大炮扔出这条街,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楼子规走到了宁小药的身边,看看宁小药的神情,又看一眼断垣里的两只手,楼督师往前迈了一步,将宁小药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跟三个少年人轻声道:“节哀。”
三个少年人呆愣片刻后,扑到断垣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街上这会儿哭声已经此起彼伏了,房屋倒塌时人在屋中,哪怕是重伤都已是幸运。
“走吧,”楼子规拉住了宁小药的走。
宁小药咬着嘴唇,站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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