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宁晓落,高悬着的心落下了,圣上没事,那他们这几天就没白提着脑袋死守宫门啊!
随着正宫门的打开,正在厮杀中的双方停了手。
“走吧,”影风让宁晓落往前走。
宁晓落扯一下龙袍的衣领,用一种赴死的心情,迈步往宫门外走去。
“见到圣上,你们还不下跪行礼?”见宫门外的众人看见宁晓落后都呆站着,影风斥了众人一声。
“真是圣上?”李阁老这会儿人也在宫门外,看见圣上活生生地从宫门里走了出来,老爷子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问身边的弟子们道:“那是圣上?”
李阁老的门生弟子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众人都盯着宁晓落看,问自己,这真是圣上?
“是圣上,”最后是李阁老自己肯定了自己的双眼,他没看错,从宫门里走出来的这个人,真的是当今圣上!
李阁老脚步踉跄着,要往宁晓落的跟前走。
“太师上前了!”有门生拉了李阁老一把,小声喊道。
被门生拉着无法前行,李老爷子站下来,定睛一看,谢文远这时已经站在了宁晓落的面前。
“你就想想,你差点死在他手里,你就不想报仇吗?”影风小声跟又在打哆嗦的宁晓落说。
宁三少……,想起这事,只会让他更害怕啊!
“圣上?”谢太师打量了宁晓落好几眼,开口道:“几日不见,圣上清减了一些。”
宁晓落僵着脸看谢太师,他的脸上是没圣上脸上的肉多。
“你真是圣上?”谢太师又道。
“放肆!”
影风和从后面走上来的纪月容同时怒斥谢太师道。
谢太师看都没看影风一眼,打量了纪月容一眼,道:“楼子规人在哪里?”
纪月容说:“我是不是应该问太师一句,你用来造反的兵马就是宫门前这些了?”
“纪家丫头,”谢太师看纪月容的目光冷淡,问道:“老夫想知道,你们安远六州的人,是不是都决心跟着楼子规造反了?”
“你说我们造反,我们就造反了?”纪月容反唇相讥。
“那同理,纪家丫头你说老夫造反,老夫就造反了?”谢太师道。
纪姑娘……
“纪姑娘不行,”宁小药这会儿站在宫门的墙边上,跟宁大少嘀咕:“她吵不过太师。”
宁大少将宁小药往后拉了拉,这姑娘再伸头,人就出去了。
前头,宁晓落开口了:“我,朕没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谢太师说:“圣上现在学会说朕了?”
宁晓落又懵了,难道当今圣上不是自称朕的?!
“谢文远,”李阁老这时由一个弟子扶着,走到了宫门前,看着谢太师怒道:“圣上分明无恙,你想干什么?”
“圣上已经驾崩,”谢太师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宁晓落叫了,“我站在你面前,你说我已经死了?”这个老头儿是要弄死啊,宁三少很愤怒了,有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
李阁老走到了宁晓落的面前,上上下下地看宁晓落。
“喊他老爷子,”影风小声教宁晓落道。
“老爷子,”宁晓落木着脸看李阁老。
“圣上,您为何,”李阁老想问,圣上您要这么折腾干什么?可是老爷子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爷子又面向着谢太师站着了。
“你不是圣上,”谢太师看着宁晓落道。
宁晓落顿时就是一哆嗦,这人看出他是假的了?
“胡言乱语,”李阁老马上就道。
“阁老,”谢太师被李阁老骂了也不生气,反而是声调很哀伤地跟李阁老道:“老夫看着圣上长大,这人是不是圣上,老夫会看不出来吗?老夫是圣上的外祖父,难道老夫不希望圣上平安无事?”
李阁老深锁了眉头,道:“谢文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身后站着的人不是圣上,”谢太师道。
宁晓落就在想,是不是趁着还能跑,他先跑了算了?
“可笑,”纪月容冷笑了起来,“我还说你不是谢文远呢,老东西,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装太师大人?”
宁小药蹲墙边上捡石子,她要砸死谢太师!
楼子规一行人,这时从骑马冲进了京师城,往帝宫赶来。
街上不多的行人看见这一行人,纷纷避让。之后有家可归的人,往家中赶,无家可归的,也都找地方藏身,大战迫在眉睫了,人们就都成了惊弓之鸟。
宫门里,宁晓暮将宁小药拉起身,再一次把宁小药攥手里的石子拿了扔了,小声道:“圣上不要生气,再看看。”
宁小药气鼓着脸。
宫门外,谢太师手指着想跑路的宁晓落,道:“这人不知道是楼子规从何处找来的,老夫说她不是圣上,因为这是个女子。”
宫门内外,因为谢太师的句话,陷入了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