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宁小药抱着一套干净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隔着屏风跟高太医嘀咕:“你说督师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高太医想了想,说:“若是动手,督师吃不了亏。”
宁小药脱衣服的手一僵,督师跟太后干架?这画面能看吗?
此时的太后殿里,谢太后坐在自己的寝室中,一个嬷嬷抱着宁心站在她的身旁,主仆二人都是脸色发白,魂不守舍的模样。
“皇后喊,圣上驾崩了?”谢太后问身旁的嬷嬷。
嬷嬷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谢太后这会儿身上发冷,呆坐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周氏没这个胆子,这贱人怎么敢杀圣上?”
皇后敢这么干,这胆子还不是您给的?
嬷嬷看着谢太后,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开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嘴唇打哆嗦,嘴张了很大,也发不出声来。
一队御林军将太后的寝室团团围住了,不时就有宫人太监的哭喊声,御林军奔跑的脚步声,大声斥呵宫人太监们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窗传进寝室里。
谢太后愣怔地听着这些声音,楼子规突然就带着御林军冲进太后殿,让她猝不及防,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困在了这间寝室的内室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太后突然就从坐榻上站了起来。
嬷嬷吓了一跳。
谢太后的脸色发青,咬牙跟这嬷嬷道:“周氏今日才去了帝华宫,圣上若是服了药,那药性也不是今日就发作的,”话说到这里,谢太后的脸几乎扭曲了。
嬷嬷被谢太后此时的神情吓到,抱着宁心往后退了好几步。
谢太后没在意嬷嬷躲她的举动,站在原地道:“周氏没有给圣上用药,她跟圣上合谋,要给哀家安一个剌王杀驾的罪名,宁玉想哀家死,这混账她想逼哀家死?!”
嬷嬷听了谢太后的话,更是害怕了,将宁心抱得越发地紧了,就好像现在宁心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宁心被嬷嬷勒疼了,原本熟睡着的小人儿,放声大哭了起来。
嬷嬷听见宁心哭,又是一惊,手一松,险些将宁心掉在地上。
听见儿子的大哭声,谢太后反而镇静了下来,伸手想抱宁心,又想着自己现在病着,将病气过给了宁心不好,便对嬷嬷道:“你还不将王爷放下哄哄?”
嬷嬷忙跑着到了坐榻前,小心翼翼地将宁心放下,自己跪在地上,开始哄宁心。
谢太后看着儿子,想着自己不能就这么等着,她得把这个局面扳回来。
寝室外,楼子规走进了院门,影风迎到了他的面前,小声道:“太后娘娘一直就在里面,没有出来,也没有说话。”
楼子规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冰冷地扫过被押跪在院中的宫人太监们。
“都是在寝室这里伺候太后娘娘的人,”影风道。
“押走,”楼子规简单道。
影风点一下头,回身就下令道:“将他们都押慎刑司去!”
宫人太监们一听自己要被押去慎刑司了,又一次大声哭喊了起来。
有太监想往台阶跑,被御林军从后面追上,一脚就踹在了地上。
“娘娘!”这个管事太监还想喊,又有几个御林军上前,对着这个管事太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片刻的工夫,这个管事太监就被打至昏迷。
“都闭嘴!”有御林军的校尉喝斥哭喊中的宫人太监们。
宫人太监们的哭喊声停了一下,随即就又响了起来。
“让他们闭嘴,”影风冷声道。
一个御林军上前,刀没出鞘,挥起来狠狠地砸在哭喊最大声的嬷嬷脸上,将这嬷嬷砸得满脸是血,在地上滚了两滚,就不动弹了。
其他的御林军小哥有样学样,见御林军们动粗了,太后殿的宫人太监们不敢出声了。
寝室的门在这时响了一下。
楼子规看向了宫门。
宫门连响数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谢太后站在了门里。
楼子规冲站在门前的两个御林军招一下手,这两个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御林军小哥,忙就给谢太后让开了道路。
谢太后从寝室里走了出来,她的伤腿一直就没好,这会儿走起路来,还是有些瘸。
御林军们看楼子规没有给太后娘娘行礼的意思,便也站着没动。
谢太后走到了廊下站着,看着院中的楼子规道:“圣上呢?”
楼子规回话道:“圣上遇剌,受了点伤,臣等捉在拿剌客,娘娘,剌客就在太后殿中。”
谢太后指上的指套抵着手心,深吸一口气,道:“你有何证据?”
“剌客还没有审问,”楼子规道:“等有了结果,臣一定会禀告太后娘娘的。”
“这是太后殿,”谢太后道:“楼子规,你一个外臣,带兵闯入太后殿,谁给你的胆子?”
楼子规冲谢太后微微躬了一下身,道:“事有轻重缓急,事关圣上的安危,请太后娘娘恕臣带兵擅闯之罪。”
“这里是太后殿!”谢太后抬高了嗓门。
楼子规的声音听起来仍是清冷,“为了圣上,别说是太后殿,就是九重天的凌霄宝殿,臣也会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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