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喜鹊表嫂这会儿就在巢里呢,看看被自家相公扔在了脚下的瓷瓶,说:“这是什么?我们能吃的?”
喜鹊表哥说:“小药要抓的那七个人换了衣服,这瓷瓶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装在身上的。”
“对小药有用吗?”喜鹊表嫂忙就问道。
“不知道啊,”喜鹊表哥摇摇头,说:“这会儿有太师府的人看着那堆衣服呢,我从窗户飞进去拿的,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啊!”
能从人类的爪子下抢到东西,这是何等的英勇?喜鹊表嫂很崇拜地看着自家相公。(人类的爪子叫手,喂!)
“要怎么办呢?”喜鹊表哥问媳妇。
“给小药送去啊,”喜鹊表嫂说:“万一对小药有用呢?要是没用,又是可以吃哒,你就再拿回来好了。”喜鹊表嫂从来就是一只很会规划的花喜鹊。
“那院子里全是人啊,我就把瓶子扔小药头上去?”喜鹊表哥还是犯难地道。
喜鹊表嫂这会儿又觉得自家相公傻了,说:“你不会把小药叫出院子吗?其他人又听不懂你说话,喳!”
喜鹊表哥茅塞顿开,叼起小瓷瓶又飞走了。
这会儿老太太屋外的院中,有龙禁卫从一个将官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瓷瓶。
“等等,”谢太师在龙禁卫要将瓷瓶呈给楼子规的时候,叫住了这个龙禁卫,道:“拿来让老夫看看。”
楼子规冲这龙禁卫点了点头。
谢太师将瓷瓶拿在了手上,问楼子规道:“督师觉得这瓶中所装之物会是什么?”
谢文远能命人将这七人的手脚打断,那这人不会命人搜这七人的身吗?楼子规这会儿心里清楚,这个白瓷瓶中装着的,也许只是酒,或者干脆就是凉水。自己的袖中还装着两瓶同样的毒药,楼子规所要做的,只是再找机会将毒药跟七个将官挂上关系,人就在面前躺着,这个机会总能被他找到的。
楼督师心中如明镜,可宁小药什么也不明白啊,听谢太师问了,看看瓶子不就是督师交给影风的那个嘛,宁圣上当下就说道:“说不定就是毒药哦!”
宁小药话冒的太快,楼子规想拦都没能拦住。
谢太师看着宁小药问道:“圣上,他们也是谢氏族人,他们有何理由要害老太太?”
七个将官这时在谢安世的示意下,大声喊起冤来。
宁小药揉了揉鼻子,说:“又不是我要杀人,我跟他们也不熟,我怎么知道他们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谢太师说:“那这瓶中之物若不是毒药呢?”
那就认你狠,我回家吃完饭,洗洗睡觉!宁小药心里这么嘀咕着,跟谢太师道:“那就再找凶手呗。”
“圣上,”看拉手没用,楼子规只得喊了宁小药一声。
“楼督师,”谢太师冲楼子规道:“你也不要有事无事就替圣上作主,你是臣,为人臣子就要守臣子的本分。”
宁小药说:“你废什么话?赶紧试毒。”
楼子规抚了一下额。
谢太师说:“圣上,臣信他们不会有加害老太太之心。”
“那我还坚信他们就是凶手呢,”宁小药不服道:“你不查一下,你怎么知道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呢?”
谢太师叹了一口气。
宁小药说:“不用找人试,你就往地上倒一点就行了,毒药能把茶几面腐蚀掉,估计泼到地面上也能起反应。”
“若是瓶中无毒,那圣上是不是就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了?”谢太师手拿着瓷瓶问宁小药。
“啊?”宁小药这会儿觉出不对来了,这老头儿怎么这么自信?
谢太师打开了瓶盖,往地上倒了一点瓶中的液体,地面除了湿之外,没有别的反应。谢太师张嘴又喝了一口,跟宁小药道:“圣上,这瓶中物只是烈酒罢了。”
空气里这会儿都飘荡着白酒的味道了,宁小药知道自己上当了。
谢太师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向众人证明自己无事之后,太师大人恭声问宁小药:“圣上可否还这七人清白?”
宁小药……,她这会儿该怎么办?
谢太师说:“他们虽只是小民,但小民也有孝心,臣恳请圣上还他们清白。”
宁小药讪讪地嘀咕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臣不敢,”谢太师忙道。
蹲宁小药肩头上的黑老大,这会儿也顾不上是当着它家督师的面了,给了宁小药一爪子,叫道:“你个傻妞啊,喵嘎!”
宁小药眼巴巴地看身旁的楼子规,这事还能再挽救了吗?
楼子规的神情没什么大变化,命院中的龙禁卫们道:“继续搜,仔细一些。”
龙禁卫们……,瓶子被换过了,他们还能搜出什么来啊?
“小药!”喜鹊表哥的叫声这时从院外传了来:“小药你快出来,我有东西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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