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跳到了床栏的第二朵木雕花上,这朵惟妙惟肖的芙蓉花往下一陷,床板发出“咯吱”的声响,床单下出现了一个凹洞。
“拿上玉玺,走,”灰爷爷指挥黑老大干活。
黑老大扒开绫罗床单,暗格里赫然放着一个玉匣,黑老大张嘴想咬,不行,嘴太小玉匣太大,伸爪子想抱,没抱动。
灰爷爷胡子一翘,恨道:“你活着作甚!”
黑老大……,好想吃了这耗子爷爷啊!
肥黄和小白这时带着这几只猫咪跳进了屋里。
黑老大看看自己这些强壮又有力的小弟们,轻轻叫道:“喵嘎,干活。”
几只猫拿嘴叼,拿脑袋顶,爪子抱,把玉匣从暗格里弄出来,又弄下了床,拖到了窗前。
小海东青等在窗台上,爪子扣在玉匣上的圆环里,带着玉匣往天上飞。
“躲着点人!”灰爷爷跳上了窗台,冲小海东青喊。
小海东青轻轻叫了一声,低空飞行到了墙角,在一群花喜鹊的掩护下,飞过了墙头。
守在太后寝室外的几个太监注意力都在暖阁那里,一群鸟儿无声无息地从他们的脑后滑翔而过,这几位会武的大太监愣是没有察觉。
“好了,”一旁房顶上蹲着的一只老乌鸦跟同伴们说:“这帮蠢货没发现小鹰它们的动静,我们就不用往他们的眼睛上拉屎了。”
几只乌鸦呱呱呱地一阵叫唤,这帮人类蠢得没药治了,有木有?
“别叫了,”老乌鸦一身黑羽在阳光下都发亮,阴沉沉地说:“等督师把他们也杀了,我们就来吃了他们,呱!”
屋子里的猫咪和耗子们……,这货吃死人吃上瘾了吗?
大太监们听见屋顶乌鸦叫,忙拣石头往屋顶上扔,赶这些乌鸦走。昨天太后殿这里一地的死人,漫天的鸦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尸体都扔出宫去埋了,这些乌鸦怎么还来?!
乌鸦们呱呱呱地叫着飞上了天空。
地上的大太监们在骂:“滚开,该死的黑鸟!”
天上的乌鸦在叫:“愚蠢的人类!”
趁着外面人类跟乌鸦在吵架,黑老大带着小弟们跳出窗户撤退了。
灰爷爷带着油瓶这帮小耗子为太后娘娘收床铺,最后还把窗户从里面又关上了,灰爷爷这才带着小耗子们沿着房梁上了屋顶,也撤退了。
乌鸦们看见灰爷爷们也走了,这才飞离了太后寝室的上空。
看见乌鸦们也走了,暖阁这里,在榕树上蹲着的喜鹊夫人跟宁小药叫:“小药,它们都走了,我们也撤退吧?”
正被太后殿太监们包围着的宁小药苦着脸,拆房子后,好像她就不能拍拍屁股离开了,太后看起来已经疯了的样子。
楼子规这时带着影风们走进了暖阁的庭院。
庭院里的众人看见这几位,脸上的神情都多多少少有些扭曲了,圣上是儿子,不经通报闯进来也就算了,你们这么大刺刺地跑进来算怎么回事?
影风们看见没了顶,还少了一层楼的暖阁发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圣上就把三层楼的暖阁拆成这个死样子了?!
楼子规却只是扫一眼庭院里的人,锁了眉头,跟影风们道:“护驾。”
谢太后听见楼子规这话,差点就吐血了,护驾?这到底是谁在受害,谁在撒泼?
影风们连踢带踹地把太监们全都赶开,站在了宁小药的前后左右。
楼子规上前躬身给宁小药行了一礼,道:“臣救驾来迟,请圣上治罪。”
楼督师的不要脸,深深地震惊了太后殿的人们,就没见过这么能睁眼说瞎话的货,你没看见暖阁都被圣上拆了吗?!
宁小药揉了揉鼻子,扭头就看见太后娘娘怒视着她的双眼。
谢太师扎着双手,神情痛苦,嘴中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宁小药翻白眼,这个时候了,太师大人还要演戏呢。
楼子规往宁小药的近前又走了几步,说:“臣请圣上起驾回帝华宫。”
“哦,好,”宁小药点头。
谢太后说:“你们这就走了?”
楼子规的目光冷冰,看着谢太后说:“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谢太后说:“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楼子规不卑不亢地道:“臣等救驾心切,擅闯之事望太后娘娘恕罪。”
“哀家若是不恕呢?”谢太后大声道。
宁小药这时道:“没事儿,我恕你们无罪。”
谢太后的身体一晃。
两个嬷嬷惊叫着太后娘娘,赶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扶住了坐都坐不住了的谢太后。
谢太师手指着暖阁,问宁小药:“圣上,您这是何意?”
“感觉太旧,拆了给我母后盖个新的,”宁小药张嘴就胡诌道:“我拆房子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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