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行动,岑牧感觉自由许多,他与这帮城市军人不同,城市军人在荒野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碾压一切的姿态,所以,一路以来,他们碰不到多少本土生物,因为,这种行军方式跟一边擂鼓一边进军没有区别,野兽的感官是敏锐,不要说是疾速飞奔,哪怕是轻轻印下的脚步都能引起不少生物的警觉。
岑牧没有明说,也没必要明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当他们的方式不凑效,自然轮到岑牧来用他的方式。
岑牧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他下脚很有讲究,不会碾到干枯的草叶,脚步轻盈,落地无声,除了一些潜伏在泥土表层中的虫豸,岑牧的动作不会惊扰到任何生物,就这样,岑牧融进了这片苔原,他沿着脑海中地图,朝着水源地区摸去……
水源区以一条几近干涸的河流为中心,谁也不知道河流的发源地,只知道它从虫群峡谷的页岩中渗透出来,再往里探究,便是复杂有如蛛网一般的地下暗河,春季的水流稍显充沛,到了秋冬季,这条河流几近干涸,因此,在秋冬季,本土生物间的水源之争最为激烈,弱小一点的生物会因此而渴死,只有强大的生物才能占据水源区的好位置。
为了守住资源,很多资历老的变异野兽在河源附近筑巢,这是为何水源区变得如此危险的原因,这些强大的变异生物似乎建立了某种默契,这像是一种协议,这协议使得它们住得如此集中,却能相安无事。
随着不断往里深入,渐渐的,植物开始发生变化,一些超过了常人身高的乔木出现在视野中,树木底下的草丛环境变得更加复杂,也许是因为高等级生物的威压,这些茂密草丛中找不到毒虫的痕迹,很反常的,这里的植被更加茂密,植被下的生物反倒比普通区域的草丛要干净许多。
气温略微提高了两摄氏度,空气中的湿度逐渐加大,没有一丝风,毒辣的阳光被茂密的乔木给遮挡住了,只得在树叶大伞之外逞威,整个树林像是一个大蒸笼,闷得难受。
接近水源后,虫豸开始出现踪迹,越往里,蚊虫越多越密集,个头也越大,它们仿佛是受到了“变异野兽光环”的刺激,长得异常庞大,一只只飞蚊展开双翅竟有婴儿拳头一般大小,成群结队地在空中飞舞,“嗡嗡嗡嗡”盘旋在头顶上,让人即烦恼又紧张。
这类蚊虫以变异野兽的血液为食,进化出一些非一般的能力,与旧时代的蚊虫相比,这类蚊虫的智商更高,毒性更强,普通人被咬后,会诱发各类综合症状,甚至危及生命,并且它们的速度更快,身体更为坚韧,普通人一巴掌拍不死它,它们的吸管更硬、更粗、更长,最大蚊虫的吸管有牙签一般粗细,一头扎下来,无法想象会被吸食多少血液,更可怕的是,它们从来都是成群结队地出现。
岑牧有所准备,在小镇买的驱蚊药发挥奇效,再加上多层布条的阻隔,这些蚊虫倒没带来太多麻烦。
岑牧的衣服没有温度调节的功能,只得靠自身的能力来调节,他让心跳缓下几十个节拍,几息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股高温气体,体内淤积的热量便随着这股浊气排出体外,岑牧不由打个颤,很是舒爽。
这是他新发掘的一系列小能力,在苔原的沙漠区就使用过——简而言之,就是用主观意识来控制原本由“生物本能”来控制的行为。除了这个能力,他还可以控制胃部胃酸的分泌,必要时候,可以缓解饥饿感,减少会尾部的损害;可以控制汗毛,关闭毛孔,降低身体机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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