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牌,只在顶端缀着一粒黑色圆珠。
邵珩心想,只怕这才是真正的天幻幽珠。
此物又名“星罗令”,是星罗宗宗主之物,其中妙用已被邵珩在泉漓湖底小试了一次。
邵珩把玩了一会,想起星罗宗,亦是难以分说其中感慨。
随后,他放下星罗令,看着另外几样东西。
其中有一黑一白两个小瓶,邵珩分别打开看了看,其中分别装有黑白两色的丹药各十枚,不知有何效用。
黑的那种丹药香气扑鼻,白的那种却奇臭无比,邵珩只嗅了嗅就赶紧放到了一旁。
除了这两样东西外,还有一只黑白二色的玉简。
邵珩心中一动,想起当时独孤星曾问千幻索要星罗令及一部典籍《千妙幽幻录》。
听独孤星将此典籍与星罗令一并提起,想来不会是一般之物。
邵珩将那黑白玉简附在额头,决定查看一二。
神识一入玉简,邵珩只觉心神一震,再睁眼时四周竟完全变了一个样。
邵珩微感讶异,想不到此玉简内竟还别有乾坤,只是不知自己进来的他肉体还是不过一缕分神。
邵珩跺了跺脚,感觉脚下犹如实地,然而一眼看去却不过是黑色气息如云般翻滚。他抬头看去,头顶一片朦胧白色,与玉简外表的黑白二色别无差别。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音。
邵珩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眼中闪过寒芒。
忽然,脚底的黑气与头顶的白气倏忽一动,如席卷包围着邵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邵珩心中警惕,却没有丝毫动作,只静静站着。
黑白二气并无实质,扑面而来后旋即散开,白气如瀑布般张开,黑气旋转扭曲成一个个小黑点遍布其上。
邵珩定睛一看,面前突然出现一堵白气所形成的幕布,而这玉简中的功法终于露出了其本来面目。
“故弄玄虚。”邵珩皱了皱眉,上前细细看去。
通篇典籍都由一种极其古老的玉篆文书写,不过这却难不倒邵珩。
开篇三字乃是“幽幻经”,其后却不是功法,而是介绍了此经由来。
邵珩看了后才知晓,这部《幽幻经》并非星罗宗首代宗主所创,而是从某个废弃的洞天福地中所得。
因当时那个洞天福地来头不小,那位宗主一生都在潜心研究此经,导致纵容门下弟子内讧,星罗宗内部派系林立、良莠不齐,许多门人弟子在外与其他门派交恶,被正道中人仇视。
那位宗主虽然懊恼,但也是脾气古怪之人,干脆举宗投入魔道之中,从此方有了正道十门、魔道五宗的说法。
他还立下星罗宗宗训,告诫后人一切遵从本心,所以星罗宗无论哪个派系,都以修心为主。
那老宗主大限将至时,担忧弟子与他一样,将一生耗尽在这《幽幻经》上,便故意将此经拆分成了《幽经》和《幻经》,分别传给两个弟子。
从此,星罗宗内分成了幽、幻二脉,只是后来,《幽经》中所记载的功法十分晦涩难懂,与人争斗上也落于旁人,加上功法有所残缺,逐渐没落了下来。
不过,《幽经》上所记载的以棋为阵的阵法之道,反倒被其弟子传扬了下来,所以到现在,星罗宗中并无幽、幻之分,而是棋宗与幻宗。
棋宗与幻宗虽同出一脉,但彼此之间关系却称不上和睦,宗主之争始终带来无数腥风血雨。
同时,因两宗到手的功法俱是不全,一直以来,都想方设法夺取对方手中的典籍。
十数年前,千幻之父宫翎带领幻宗一脉突袭棋宗长老,欲夺取棋宗手中的那本《幽经》,却反被最信任的属下独孤骥反叛,重伤而逃,临死前救出小女儿宫如覃,也就是后来的千幻。
不过,宫翎虽然重伤,但却依旧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幽经》,将两个玉简合二为一,连同星罗令一起给了女儿,希望她日后参透《幽幻经》,重回星罗宗夺回宗主之位。
只是,宫如覃当时本已和独孤骥之子独孤星有了婚约,在父亲之死和未婚夫背叛的双重打击下,仓皇出逃,与人争斗时影响了根基。
加上天资有限和自己心中的抗拒,她也只一心修习了《幻经》,加上星罗令的帮助,成为了千面美人,得了千幻之名。
千幻藏着这几样东西,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仇人遍布宗门,她一人之力根本难以抗衡,本来寄希望于那神秘组织的主人相助,然而里面种种却让她惊觉不对,便更加放弃了报仇的想法,只想女儿琴儿平安一世。
不过,千幻到底没有将这部用她父亲性命换回的完整《幽幻经》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