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洞开的瞬间,有一股比外界更为阴寒的冷气逸散而出。
寒气从石门底部形成冷凝雾气散出,邵珩等人只觉脚底如被万千针扎般的寒冷,甚至已觉有些僵硬。
邵珩默念《玄元存微歌》口诀,本来清凉如水的真气化作阵阵暖流流向下半身,方才驱除了那股冰寒之意。
不过,他最为惊讶地,还是这般沉重的石门竟被南宫北斗随意一推就打开了?
“我没用力。”仿佛是知道其余人的心声一样,南宫北斗脸色阴沉地解释,“这门,是自己开的。”
“唰!”邵珩看着前方抽出天机剑,薄唇抿成一线,在嘴角勾画出一丝锋锐:“是人是妖、是鬼是神,进去一见便知!”
南宫北斗点了点头,同样将飞霜剑微微提起,保持着随时可一剑刺出的姿态,同邵珩一起当先踏进了石门之内。
宁青筠右手一翻,火红色的长鞭出现在掌心,微微一抖就如利剑般笔直,瞬间又恢复柔软,如灵蛇蜿蜒。
她吸了一口气,举步跟在邵珩、南宫北斗身后,同样踏入了石门之中。
水芳芷面色微白,咬了咬牙,左右手中各出现一柄不足两尺的短剑,青锋湛然、寒光熠熠。
邵珩一踏入昏暗的石门之内,四周突然发出“嗤嗤嗤嗤”的声音,无数火苗随着邵珩等人的进入在房间内的墙上窜起,顿时石门之内一片光华,照亮了内里的每一个角落,亮若外界白昼。
灯火摇曳处的灯座与外头邵珩等人所见的灯座一般无二,均是人形,双手托举灯芯。
南宫北斗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向邵珩,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是鲸膏。”
鲸膏未点燃前散发的气息很淡,有一种奇异的香气。
对邵珩等人而言,这点昏暗并没什么大碍,不知其中是否还有其他事物,自然不会主动去点燃灯座照明这般多此一举。
这石门之后的烛火,虽然诡异的自动点燃烧起,但邵珩嗅了一丝后便发觉这其中并没其他异样,灯座中引燃之物确实仅仅只是普通的鲸膏。
不过,为小心起见,邵珩还是让大家服了一枚清心丸以备不测。
实际上,石门之后并无任何异样,在烛火照耀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将内里所有事物一览无余。
何止是没有异状,整个房间方圆不过四丈,四周皆是泛着青色光泽的石壁,前后各有一扇石门。
进来的石门依旧半开着,另一扇正对着的石门则紧紧闭合,其上光溜溜一片,没有任何图案。
除此之外,房间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唯一有些奇怪地是,地面正中凹下去一整个滚圆的圆形面积,高度就如普通的台阶一样。
沿着圆形内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小堆颜色较深的灰,若不是分布较为均匀,邵珩甚至会只以为那是地上的尘土。
邵珩走下台阶,弯下身伸出食指摸了摸地上深色的灰烬,身后突然传来宁青筠的声音:“这是事物风华后的残留。”
邵珩直起身体,掸去指尖灰尘,冷然道:“那么,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到过此地?”
“或许吧,或许也可能是法阵浮出水面,或者先前门户洞开时引发的地动,才导致这里原本的事物风化成灰。”宁青筠犹豫了一下道。
邵珩摇了摇头,又沉默不言。
他总觉得方才这石门打开得十分奇怪,竟似主动迎他们进去一样。然而,这房间四四方方,空无一物,却又如何解释?
“你们快来看!”水芳芷忽然叫道,“这面墙上有些图案!”
邵珩回头一看,见水芳芷正站在左侧的墙壁前,神色讶异地指着面前一处地方。
包括邵珩在内的三人立即走到水芳芷身边,纷纷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发觉这墙上有些玄机。
本以为那些痕迹是石壁上的天然纹路,谁知近看之下却发现这些纹路以极为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个小人。
图案十分粗浅易懂,但画图之人的技艺显然不一般。
虽然多是简单的线条,且线条亦有残缺。
但却能从中看出每一个小人都似乎在手舞足蹈,在一堆满满的谷物周围载歌载舞,那种兴高采烈的情绪似乎都能从这些图案上看出来。
“这面墙上也有!”南宫北斗指着右边的墙道。
邵珩走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了另一幅图案,这幅图和刚才那幅图一样,都有些残缺,且破损不全的地方更多。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看出,这些小人一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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