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闲暇无事便来勤了些,不过我方才想了想,才觉得有些不对起劲。”女修有些迟疑,“因为我第二日早上醒来。竟然不太记得晚上发生些什么了。”
“不记得了?”七然出声,“你所说的不记得,是指什么?”
“就是夜晚发生的一切。”女修说道,“我的印象只停留在付鹏泽进房后与我调笑,之后的事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像是从那时候起我便睡着了,一点知觉也没有一样。”
“你第二日早上时便没有觉得古怪?”七然疑惑。
“这便是我现在想来觉得很奇怪的事了。”女修自己也有些一头雾水,“第二日起来时,那人已经离开了,我当时对晚上的事有个十分朦胧的印象,可是我现在去想,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好似那晚的记忆在逐渐消失一样。”
“这付泽鹏是何人?”
木萦眼里精光一闪,觉得整个人都有了力气。
不怕有问题,就怕没发现。她前前后后见了十来位姑娘。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哪里有问题的,眼前这个女修却是第一人,她给出的这个信息是相当重要的。
“他就是冰原城本地人,是付家的小儿子,资质平平,在付家就是一个普通子弟,只不过出手大方些罢了。”女修对她的老客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很快就说出了他的底细。
这让木萦皱起了眉。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木萦没有再问她付泽鹏的事,但是心里却有了计较。
“没有了。”女修反复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好。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七然看了看木萦的眼色,便转而对女修吩咐道:“你若是有了其他的发现,便随时叫人通知我。”
“是。”
说完这话,木萦三人便出了她的房门。又回到了之前的屋子里谈起此事来。
“听起来这事是跟付泽鹏有关,不过他只是一个普通世家的孩子,与花月色无冤无仇,没道理对她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木萦自言自语的说道。
“的确如此。”七然也跟着点头,“凭着他的本事,绝对不可能批量的给阁中女子下毒。且这毒的水准连您都看不出端倪,足可见毒的霸道与罕见了,这样的毒,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拿得出的。”
“可是那女修方才所说的事却是指向付泽鹏。”木萦说。
一觉醒来,就把前一晚发生的所有事都给忘掉了,而且不久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便说明她身体的不适,极有可能与付泽鹏有关。
“既然有了发现,有了怀疑,那何不去问问所有得病的女修,看她们有没有相同的经历与感受?”就在木萦与七然沉思的时候,谭渊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也让两人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对,这话有理。”七然眼睛一亮,忽然就站起身来,打开门便出去吩咐了,片刻后回到了房间,“我已经安排织云下去调查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答复。”
木萦点点头,坐在这里耐心等待起来。
“阁主,有消息了。”
大约过了近两刻钟后,先前木萦见过的那名中年女修便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对着七然行了礼,然后就把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他们。
“所有得病的女修全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们在得病前曾经服侍过这样一个客人,是熟客,可是第二天醒来却不太记得清发生了什么,现在更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那个人却不是叫付泽鹏,她们每个人说的名字都不一样。”
“哦?名字不一样?”
七然听到前面时是狂喜,可是听到后来却是有些迷茫了。
怎么会不是一个人呢?难不成有近百个男人前来花月色,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们这里的姑娘下毒?
这也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她们一方阁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犯得着为此花这么大的精力吗?
“名字不一样,不代表就一定不是一个人。”木萦突然开口,说出的话把七然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这百名女子中的毒,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干的?”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很有可能。”木萦点头,“全都是熟客光顾,全都是第二天让人想不到夜里发生了什么,手法如此一致,下的毒也是一模一样的罕见之毒,若说这事是由百人做的,那我绝对不信。”
“一人,或者是几人,易容成我们花月色的老客人来光临,却在暗中给女修们下毒?”七然不由得惊喊出声,对这个事实不敢相信。
“这个人也许跟你们有仇。”木萦猜测着说道,“也许是跟一方阁有仇,也许是跟花月色有仇,也许是哪一个姑娘有仇,不管是哪一种,这个人都很危险。”
七然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同时还伴有着惊慌,“两个多月了,每天都有姑娘发现身体不舒服,这说明这个人从未间断过害人……天哪,他莫非是想把我们花月色所有的姑娘都害死不成!”
“他下的那种毒,应该不是急性的,而是渐渐才在身体中起作用。”木萦的神情也不轻松,不管到底有什么仇,可是如此大手笔的去害这么多人,里面应该还有许多无辜受牵连的女修,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很恶劣,更别提这一方阁是师父沐谨的产业了。
作为沐谨的徒弟,看到一方阁有了如此惨烈的损失,木萦也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也想早早查明真相,好让这样的事情可以停止,不再有女修因此而受伤。
“这毒的确不是即时发作的,而是过上好多天才会让人有知觉。”七然点头表示肯定,“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姑娘们都想不出来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
“这般说来,那人有可能会天天光顾花月色了。”木萦眼里精光一闪,看向七然说道。
“这话没错。”七然先是一激动,可是接着就摇头苦笑起来,“但是我一方阁每天来来往往的男修不断,那人又擅于易容,该如何把此人揪出来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