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前去招揽散落于各处的黑山军散勇。”刘辩转过身,重新望着城外的群山,背对着吕布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若是成功招揽,本王记将军大功一件!”
刚到河东之时,吕布作为先锋立下了功劳,刘辩对他的封赏很是丰厚,除了没有给他增加兵员,该给的,几乎都给了他,甚至还代汉室朝廷,册封了吕布爵位。
刘辩说是要给他记一场大功,自是不会蒙蔽于他。得了刘辩的允诺,吕布先前的失落感顿时又一扫而空,赶忙抱拳应了一声:“谨遵殿下谕旨,末将定不辱使命!”
眼看着吕布转身下了城墙,管青微微蹙起眉头,向刘辩轻声问道:“殿下真要将此事交于吕布?”
“吕布立功心切!”望着城外连绵的山峦,刘辩并没有回头,只是很淡然的说道:“将事情交于他去做,他定不会违拗本王意图。此人虽是颇有野心,却并不愚蠢,晓得唯有依照本王之意,方可获得最多的利益……”
“若是他要殿下为他增添兵马,那该如何!”微微蹙起眉头,管青心内很是不安的说道:“不知为何,青儿每次见着他,总有不祥的感觉,总是觉着,此人若是做大,或许会对殿下不利……”
刘辩并没有接管青的话,在他心内,其实很是认同管青的说法。吕布为人如何,他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眼下正值用人之时,吕布勇武冠绝天下,若是驾驭得当,应是可长期利用。
不过这些话,刘辩绝不会跟任何人说,即便是管青,他也不会露出半点口风。毕竟眼下吕布是前来投靠他,若是表现出太多对吕布的忌惮,反倒会让天下人以为他肚量狭小,容不得英雄。
吕布下了城墙,没过多会,城内的街道上,便涌来了一群身穿红色衣甲、却并没有戴着头盔的陷阵营官兵。
这队人在高顺的引领下,冲出了城门,径直朝着远处的群山奔去。
眼看着两三千名陷阵营将士在高顺的带领下,飞快的奔向了远处的群山。刘辩嘴角微微牵了牵,向身后的管青说道:“若我是吕布,此番命高顺出城,定会让他带上百余车军粮。”
刘辩说出高顺应该带上百余车军粮出城,管青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一时竟是没弄明白他话里隐含着怎样的意思。
“黑山军饿的慌了,陷阵营仅有三千人……”扭头向管青微微一笑,刘辩接着说道:“见到如此多的军粮,且守卫军粮的队伍人数又不是很多,他们焉能不抢?”
“哦!”刘辩这么一说,管青才恍然大悟,眸子中闪烁着钦慕的神色,赞了一声说道:“若是人皆如殿下一般心思缜密,恐怕这天下征伐,便会再多了几分纷繁!”
“江山代有人才出!在天下英雄面前,本王不过是一介庸才。”刘辩缓缓摇了摇头,伸手将管青揽进怀中,搂着她,望着城外连绵的山峦,很是有些感慨的说道:“本王这些伎俩,只可对付黑山军这般散兵游勇,若是真个与强敌厮杀疆场,还需徐庶与庞统等人运筹帷幄方可。”
“殿下过谦了!”搂着管青,刘辩刚说出这番话,二人身后就传来了庞统的声音:“以殿下之聪敏,即便无有我等相助,假以时日,这天下早晚也是要归于一统。”
听到庞统说话,刘辩和管青都扭过头,将视线投到了他的脸上。
见庞统走了过来,刘辩放开搂着管青肩膀的手臂,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军师说笑了,本王方才只是与青儿闲聊,谈及军师,心内颇为钦佩,才有感说出那么一句。”
庞统突然出现,刘辩的神色还算坦然,可管青却是晓得,刚才她依偎在刘辩怀中的一幕,已是被庞统看了个正着。虽说她与刘辩的事情,洛阳军中从普通兵士到将领、军师均是心知肚明,可真的被人撞破,却还是会让管青感到十分难堪。管青俏脸羞的通红,低下头,先是用贝齿咬了咬嘴唇,随后面皮通红的对刘辩和庞统说道:“殿下与军师有要事商议,末将便不在此叨扰,先行告退!”
话才说完,不等刘辩和庞统回应,管青就红着脸,转身一溜小跑走了。
“管将军……”待到庞统回过神来,想要叫住她,管青已是飞也般的沿着阶梯跑下了城墙。
眼看着管青的背影在城墙上消失,庞统很是无奈的回头朝刘辩笑了笑。
刘辩先是朝庞统撇了撇嘴,随后微微一笑向他问道:“军师前来,定是有事与本王商议,不知所为何事?”
“殿下明鉴!”刘辩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庞统微微躬身,抱拳说道:“臣下方才得到斥候回报,冀州战事,恐怕已是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