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请!”
“请!”袁熙与另一人先是抱拳朝凌云阁主人和刘辩拱了拱,随后彼此又行了个拱手礼,这才分别在矮桌的两侧坐下。
二人坐定,立于大棋盘旁的两名女子也持着木叉,双手交叠于身前,侧脸望矮桌上的棋盘。
“请二位选子!”待到袁熙与那人坐定,凌云阁主人再次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立于凌云阁主人身旁,看着袁熙与另一人选定黑白。
袁熙的运气好像不是太好,选的恰是后手的白方。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选定了棋子,他朝持黑子的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带着微笑说道:“阁下请。”
“如此,在下便不推搪了!”对方朝袁熙拱了拱手,从棋盒中捏出一颗黑子,按在了棋盘上。
“黑方天元!”棋子刚刚落定,立于大棋盘旁的一名女子就以甜甜的嗓音向众人讲解了一句,随后便以木叉挑起一颗棋子,挂在了大棋盘上。
凌云阁主人立于袁熙身旁,当对方棋子落下,他便抬起手,竖起了三根手指,并将手指一根根蜷曲起来。
当他即将蜷起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袁熙终于落子了。
不过袁熙并没有像刘辩想象的那样将棋子落在对方的棋子旁,而是在另外一个边角占了处天元。
看着袁熙落下的棋子,凌云阁主人愣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关注着棋局。
站在袁熙身旁,凌云阁主人为他计算落子时间,刘辩自是要为另一人计时。
俩人在棋艺上都是有些造诣,起先彼此发占着己方的区域,逐步向棋盘正中推进,相互并无纠葛。就在双方棋子越来越近的时候,袁熙突然在对方的区域内落了一子。
这一招显然是出了对方的预料,连忙落子招架,可如此一来,原先占据先手优势的黑棋,便渐渐的落了下风,袁熙随后杀上,逐步蚕食,没用多久,竟是将对方逼进了绝境。
与袁熙对弈的那人,眼见落于颓势,额头上竟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二人从开局到袁熙占据主动发起进攻,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又落了几颗子,跪坐于袁熙对面的那人突然起身,双手抱拳,朝袁熙深深一躬,对袁熙说道:“公子棋艺精湛,在下输了!”
“承让!”对方既已认输,袁熙也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他拱了一拱,与他谦让了一句,便什么也没再说。
“公子何不解解棋局?”胜负已定,凌云阁主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朝袁熙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如此精彩绝伦之棋局,若是不解,岂非一大憾事。”
棋盘上,黑子白子纵横交错。彼此占据的空间相差不大,刘辩着实是没办法一眼看出对方是哪里输了。
一旁围观的众人,看着竖起的大棋盘,多数人都是一脸的恍然,显然是看明白了所以。
“无甚可解!”朝凌云阁主人抱拳拱了拱,袁熙对他说道:“无非是各占一方,先下手为强而已。”
“言简意赅,一语道破玄机!”袁熙的话音才落,凌云阁主人就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在下有心与阁下结识,不知可否请阁下小酌几盏?”
“恭敬不如从命!”凌云阁主人刚出现时,从围观众人脸上的神情,袁熙已是看出此人非同寻常,对方有意相邀,他又怎会拒绝,于是向对方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应了邀请。
“这位公子……”得了袁熙允诺,凌云阁主人将脸转向了刘辩,对他说道:“感蒙公子帮衬在下,不知公子可否作陪?”
当凌云阁主人说出“作陪”二字时,站在不远处,一直观望着四周,保护刘辩的邓展微微拧了拧眉头。
在邓展看来,刘辩乃是洛阳之主,如何可以给一个商人和不知来历的士人作陪。凌云阁主人这句话,着实也太托大了一些。
不过刘辩来到此处,乃是藏匿了身份,并无人晓得他便是洛阳王,也怨不得凌云阁主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凌云阁主人的邀请刚说出口,刘辩就微微一笑,朝他抱拳拱了拱手说道:“阁下抬爱,本当前往,奈何包房内尚有两位友人,便不叨扰二位雅兴。”
刘辩如此回答,显然是没有出乎凌云阁主人意料,只见凌云阁主人嘴角带着笑意,拱手向他回了一礼说道:“阁下既有友人,便不强求。今日阁下在凌云阁一应所需,均由在下做东便是!”
“如此便谢过了!”凌云阁主人说出一应所费,均有他来做东,刘辩也不推辞,只是抱拳应了,随后便朝邓展使了个眼色,领着邓展往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