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心疼的说道:“本王已然离开渔阳,你等只须默默离去,返回安邑便是,如何还要冒险闹上一场?你等皆是本王手足,若是伤了性命,本王岂不是愧疚终生?”
被刘辩训了一句,赵云与典韦抱拳躬身,齐齐应了一句:“末将知错!”
“儿啊!”刘辩刚训了赵云和典韦,一旁的老夫人就拉起太史慈的手,对他说道:“为母来到安邑,殿下整日亲自侍奉,还要王妃亲手替为母烹制饭食,直将为母如至亲般照料。我儿将来追随殿下,上了沙场,可不能给我太史家列祖列宗折了脸面!”
“母亲教诲,孩儿谨记!”收回被老夫人拉着的双手,太史慈先是抱拳应了一声,随后转过身,眼窝中泛着泪光,哽咽着对刘辩说道:“当日太史慈割了州府文书,畏惧罪责逃往辽东。母亲向来无人照料,殿下待我母子恩重如山,太史慈粉身碎骨,定不负殿下!”
说着话,太史慈右腿一屈,半跪在地上,深深向刘辩行了一礼。
“太史将军请起!”刘辩再次将太史慈搀扶起来,随后对一旁伺候老夫人的婢女说道:“且扶老夫人回房,今晚老夫人与太史将军母子团聚,本王将摆设宴席,与将军母子同贺!”
刚见到刘辩,刘辩就一直称呼太史慈为将军。太史慈起先并未在意,直到刘辩说要摆宴,他才嗫喏着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太史慈累年戴罪,乃是白身,并非将军!”
“自你与子龙、典韦一同前往渔阳,你便已是将军了!”刘辩先是微微一笑,回了太史慈一句,随后朝赵云等人一招手,对他们说道:“你等随本王前来,本王有要事相商!”
刘辩说有要事相商,太史慈愣了一下,不晓得是该跟着去还是不该跟去。
“太史将军同来!”已经转身要朝前院走的刘辩,发现太史慈神色中带着几分迟疑,扭头对他说道:“将军无须见疑,自今日起,你便与子龙、典韦一般,乃是本王兄弟,只管跟着前来便是!”
听到刘辩如此一说,太史慈心内才略宽了些,赶忙向母亲告了声退,跟着刘辩朝前院走去。
还没走到前院,刘辩就对跟在身后的一名亲兵吩咐道:“去请军师与邓先生前来!”
“诺!”亲兵应了一句,先一步朝前院跑了去。
领着众人进了前院正厅,刘辩刚与赵云等人坐下,徐庶就匆匆走进厅内,抱拳躬身向刘辩问道:“听闻殿下召唤臣下。”
“是!”刘辩点了下头,向徐庶问道:“可有见到邓先生?”
徐庶摇了摇头,正要回答,穿着一身深衣的邓展就出现在门口,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高声问道:“听闻殿下唤某,不知所为何事?”
“军师、邓先生且坐!”刘辩朝徐庶和邓展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到二人坐下,才对屋内众人说道:“日前袁绍派田丰前来安邑,欲要本王召集各路豪强,进军长安。本王已然派人前往兖州,请曹操择日发兵。近日本王思忖再三,董卓横行,早已遭朝中臣僚所弃,兵者可于外强攻,而长安内部,则须有人潜入,自内瓦解董卓,方为上策。之所以未及提出,乃是子龙等人尚未回归,本王暂无足够人手可用,如今子龙等人返回,此事便可行得。”
“殿下欲派何人前往长安?”刘辩的话音刚落,众人脸上还带着几分迷茫,徐庶就拧起了眉头,向他追问了一句。
从徐庶的表情中,刘辩已经看出他参透了天机,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长安城中,多为本朝老臣,在坐众位与他们并无交情,即便去了,也是起不到多少效力。本王思忖再三,此番须本王亲自前去,方为妥当。”
“不可!”刘辩话刚说完,徐庶就一口否决道:“殿下乃是河东之主,曹操、袁绍等人,也是唯殿下马首是瞻,若殿下亲自前往长安,联军之事,又由何人主持?”
“军师心内已有乾坤,何须再问本王。”看着跪坐在身侧的徐庶,刘辩微微一笑,对厅内众人说道:“与袁绍、曹操联军,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只是吸引董卓注意,以便本王潜入。此番本王进入长安,还须邓先生帮衬!”
“诛杀逆贼,人人共效!”刘辩说出进入长安需要邓展帮衬,邓展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殿下但有驱使,邓展莫不遵从!”
“我等均愿追随殿下进入长安!”邓展的话音才落,赵云、典韦和太史慈便都站了起来,抱拳齐声说说了一句。
“不!”刘辩朝赵云等仨人摆了摆手,看了他们一眼,对他们说道:“你等追随军师,在军师指挥下率军趁机占取洛阳,本王还指盼着诛杀董卓之后,能够回归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