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响,那官兵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山石上,顿时颅骨破裂,脑浆和着鲜血把山石都染红了一片。
刘辩将盾牌挡在身前,朝着官兵一阵猛冲,前冲的同时,他手中长剑不停的翻飞着,每道剑光划过,都会有一个官兵手捂着被长剑切开的伤口倒地而亡。
连着杀了好几个官兵,周仓见刘辩与他距离有些远了,担心刘辩遭遇不测,大吼一声,提着长剑纵身向刘辩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跟着他们一起冲进谷内的一百多名黄巾军何时见过官军混乱的情景?一个个都像是红了眼的斗鸡一般,挥舞起兵器,朝着慌乱的官兵一通狂劈猛刺。
被火焰挡住的官兵想要冲出来帮忙,却无法穿过火焰的屏障;留在外围的官兵在黄巾军的冲杀下步步后退,慌乱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许多人倒在了黄巾军抡起的兵刃下。
火焰向谷内推进着,刘辩率领一群黄巾军紧随其后,他们每推进一步,都会有官兵被劈翻在地,不时的还会有一两个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官兵从火焰中冲出,出现在他们面前。
每当有这样的官兵出现,杀红了眼的黄巾军都会冲上去一通猛劈狠刺。
整整五年,他们与官兵作战不下百场,可几乎每次的结局都是他们溃败,官兵跟在后面像屠杀猪狗一样追杀他们。
这一刻,一百多名黄巾军终于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哪里还会对丧失了还手之力的官兵留手?
火焰越往前推进,火势渐弱的越严重,朝谷内推进了不足五十步,刘辩已经能看到对面那群脸都被大伙熏烤黑了,却还只是一步步后退,并没有完全呈现出溃败之相的官兵。
朱儁麾下官军的作战能力果然强悍,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半点没有溃败的迹象。
山谷中传出了一阵阵的喊杀声,刘辩知道是驻守在另一侧的官兵对谷内的黄巾军发起了攻击。
时间并不站在刘辩他们这边,谷内的黄巾军并无战意,溃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向着谷内推进的火焰此时也现出了要熄灭的迹象。
“杀!”当火焰又矮下去一些的时候,刘辩手持着盾牌、长剑,怒吼了一声,纵身向火焰冲了过去。
经过刚才的拼杀,跟在刘辩身后的黄巾军士气如虹,早已忘记了与他们对阵的是曾数次战胜过他们的重甲步兵。
百余人齐齐呐喊了一声,跟在刘辩身后,朝着对面并未结成阵型的官军冲了上去。
对面的官军一个个脸上、身上都被火焰燎灼的黢黑一片,虽然没有撤走,可战意却是要薄弱了许多。
在刘辩率人冲向他们的时候,领军的将领也挥起长剑,高喊了一声:“杀!”率领官兵朝着刘辩等人反扑过来。
从低矮了许多的火焰中冲过,刘辩一边用盾牌抵挡着朝他劈刺过来的短矛、长剑,一边抡起长剑奋力朝着面前的官兵身上劈砍。
汉军将领见刘辩杀的凶猛,心知他是这队黄巾军的首领,大吼了一声,提着剑朝刘辩扑了过来。
可他才刚踏出两步,胸口就猛然一疼,被人重重的擂了一拳,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拳把汉军将领擂倒在地的周仓怒吼了一声,快步上前,抬脚踩住正要翻身爬起的汉将脊背,双手持着长剑,剑尖朝下,猛的把长剑扎进了那汉将的颈子。
鲜血激射,喷了周仓一脸。周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弯腰揪着那汉将的发髻,一剑把头颅切了下来。
“敌将已死,兄弟们,杀!”手里提着汉将的头颅,整张脸被鲜血染成通红的周仓向身后的黄巾军高喊了一声。
官军将领已死,跟着刘辩的黄巾军士气顿时又高涨了一倍,纷纷呐喊着冲向了已经现出败象的官军。
一个黄巾兵抬起手中短矛,狠狠的扎进了挡在正面的官兵心窝,就在他要拔出短矛的时候,另一个官兵从背后冲向了他,一柄短矛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后心。
后心被短矛刺穿,黄巾兵低头看了看从胸口穿过的矛尖,嘴里含着鲜血怒吼了一声,猛的拧过身子,将背后官兵手中短矛的矛杆折断,大半截短矛竟是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
就在那官兵拿着小半截矛杆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这黄巾兵双手抠住他的肩膀,张开嘴狠狠的朝他咽喉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