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晁天王虽然已然入土为安,可是,杀害晁天王的凶手就在后山关押着。”说到这里,宋江看着身旁的祝彪喝道:“祝彪!射杀晁天王的仇人就在后山,你为什么不将仇人杀了,祭奠晁天王!”
祝彪微微一笑,寻了张椅子坐下,没有反驳宋江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宋江给自己编造罪名——当然,如果今天宋江胜了,祝彪败了,那这些才能算是罪名。
“祝彪,你知罪吗!”宋江指着祝彪的鼻子问道。
祝彪瞧着二郎腿,轻言细语的道:“公明哥哥,我为什么不杀史文恭,那日在聚义厅中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难道你没听见吗?或者说是你听见了却装作听不懂?再或者,你是借题发挥,还有其他的什么阴谋吗?”
宋江道:“我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见不惯你这种吃里扒外,不为众家兄弟们日后的身家性命作想,看不惯而已!”
祝彪问道:“那以公明哥哥之见,如何才是为众家兄弟们的身家性命作想呢?”
宋江冷冷一笑:“这些你都用不着知道了!来人啊——”
呼延灼与徐宁站出来道:“听凭公明哥哥差遣!”
“将祝彪给愚兄拿下!”
祝彪问宋江道:“公明哥哥,请允许我在最后这般称呼你一次,你真的要杀我吗?”
宋江笑道:“的确,你的确只能最后一次再叫我一声哥哥了。至于如何处置你,愚兄要听听众家兄弟的意思......”
宋江的话音刚落,忽然他只觉得双手被人拉住,还没醒过神来,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宋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回头看去,原来将他按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病尉迟孙立与小李广花荣。
“你......你们......”宋江做梦也未曾想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孙立与花荣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随时将自己拿下。如果说孙立反水,可能是受了祝彪的蛊惑,可是花荣却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如何也会作出这等事来呢?
宋江哪里会知道,孙立虽然虽然与祝彪有些过节,虽然孙立也曾想过招安,可是他的兄弟们——解珍解宝孙新顾大嫂等人早就对朝廷早已死了心,是他们说服了孙立,不能跟着宋江叛乱。可以这么说,以孙立为首的登州系的头领是首先知道宋江有招安心思的头领,当初宋江招抚孙立,便是打的招安的旗号;而花荣也对宋江下手,那原因就太简单了,因为在安葬晁盖的头天晚上,花逢春睡在了扈三娘的怀里。虽然花逢春离开了妈妈吵闹的特别厉害,但是吵累了就沉沉的睡去了。扈三娘也算是实习了一回如何做一个母亲。并且祝彪还与花荣约定,平定叛乱以后,叛乱之前的事一概不予追究。祝彪这就是在暗示,射杀晁盖的事,他也不会追究。
呼延灼、徐宁、秦明、朱仝、雷横、李应、黄信、韩滔、彭玘、凌振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对祝彪下拜,并且表示他们从来就没有跟着宋江一起叛乱心思。
李逵手中虽然没有板斧,乱起拳头就打祝彪。卞祥见了,一把抱住李逵,扈成也上去按住李逵。可是李逵力大如牛,卞祥与扈成按不住。杜壆也上了,合三人之力,终于将李逵按倒在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戴宗想奋起一搏,控制祝彪。可是卞祥、杜壆早有准备,那容得戴宗阴谋得逞。瞬息之间便被拿下。
吴用呆呆的看着,嘴中喃喃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