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别给他吃了,我带他出去吃。”我挂了洛绍谦的电话,打算把那小子拎出来。
“谁呀?请吃饭?”我妈手里端着碗,有些扫兴。
“洛绍谦,杨琛回来了,大家聚聚。”我打开房间门,扫了一眼,没看见涂涂,“文涂涂,你别又躲在衣柜睡着了,洛叔叔一会来接咱们吃晚饭,快点出来把你那一身臭校服脱了给奶奶洗。”涂涂一委屈或者一害怕就喜欢往衣柜里钻,三岁时候的年三十,凌晨时分鞭炮齐鸣,我跟着我爸下楼放炮仗,回来怎么也找不到涂涂,最后在衣柜里找着了他。涂涂怕任何带着巨响的东西,烟火,鞭炮,工地上的打桩机等等等等,我猜,可能是当年的爆炸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但总体来说,他还是的乖巧懂事的孩子。
“绍谦?他可好久没来了。不过你们聚会干嘛把涂涂带过去,他明天还得去上学呢。”我妈放下碗,打开衣柜门,把涂涂捞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换上干净的。
“说是想他了。”我边说边收拾东西,恩,手机,钱包,面纸……
“想涂涂还是想你?”我妈凑到我面前,跟我挑眉使眼色的。
“想我妈!”我刚想表达我的无语之感,顺便再次提醒我亲爱的老妈,不要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尤其是当着小孩子的面,可我这儿子偏偏和他奶奶是一路货色,我还没说什么,他便一张嘴漏出三个字,彻底给我定了性,“洛叔叔为什么不能给我做爸爸?我觉得他挺好的!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因为他是我后后爸,就欺负他。”
童言无忌……但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谁教给他说的,我迅速地用眼神杀向我故作无辜的老妈:“张修然,能不能靠点谱,他才多大,就跟他说这些。”
“彤彤,你都29岁了,29!29了!再说,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对信息进行综合整理之后得出的自己的观点,我可没给他灌输什么不良思想。我孙子聪明,我有什么办法……”好吧,张修然说到“29”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鄙夷之气明显地一塌糊涂,29怎么了?29怎么了?!
“大龄剩女……”“神童”再次语出惊人,我就不明白了,整天看哆啦A梦和喜洋洋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大龄剩女”这个词呢?准是科室里的那些愁嫁的姑娘,好吧,下次还是不要老把涂涂往科室里带,这一不小心,祖国的小花苗就被诱导成早熟小**丝了。
“妈跟你说,绍谦这孩子真的很不错,这几年,你说对吧……”张修然又要开始细数过往洛绍谦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照顾,还好此时手机响起,是洛绍谦的短信:我到了,在楼下。
我真想对洛绍谦作几个揖,谢谢他关键时刻的救命之恩,我拉着涂涂往外走,“洛绍谦到了,回来再说哈……”然后一溜烟跑了。
我们家住在17楼,房子是我研究生三年级决定毕业留在B市工作的时候买的,外公外婆住在军区里早年分配的房子里,离市区比较远,我爸和我上班比较不方便,外公想到我以后的人生大事婚姻问题,赶在房价涨起来之前,在市区买了这一户。还是外公高瞻远瞩,就这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两三年之间房价已经涨了三倍不止。走出楼,看见洛绍谦的车停在了路边,人倚着车门,等待我和涂涂的出现。今天的月亮不圆倒是很亮,稀稀落落的星星装点着天幕,银色的月光混合着昏黄的路灯遍洒了大地,微风吹拂,路边的小树,花丛跟着摇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多年来,每次见他,基本上都是这样。岁月催人老,催得都是我们这些人,女人过了25,水灵灵的日子就差不多一去不复发了,加之我又是个粗线条,外表看上去是女人,内心却很纯爷们的人,医院规定护士不能着浓妆,不能戴各种首饰,我也就省了那麻烦,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实在是千真万确的大道理,这才几年,脸上的痘痘,身上的肥肉,蹭蹭蹭地蔓延,唉~~~可是你看人家洛绍谦,岁月愣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岁月是把杀猪刀,还是把剃头刀,可洛绍谦从头发丝到脚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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