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棋手的身份

皱眉，“屠龙？”

    “可以这么说吧……”棋手含混地应道，“但是本质来说不止是这样。”

    “你说。”沃兹点点头，他也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棋手再次沉默起来，似乎在整理语言。

    “沃兹，记录者，孤独的流浪者，被神选中的飘泊灵魂！”棋手眼中如同有光芒闪动，熠熠生辉，“你还记得自己的缘起吗？”

    沃兹扬起眉：“正好，最近好好温习过，算是记得很清楚吧。”

    “那么，你知道这场棋局地含义吗？或者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棋局，以及更多关于棋局的情报？”棋手又问道，“不是我有意刁难你，只不过想确定你到底掌握到什么程度的信息。”

    沃兹回答：“老实说，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最开始知道自己被神选中参加一场棋局。你知道的，甚至连对手是谁，在第一次遇到你们之前我都不知道呢。”

    棋手叹息一声：“好吧……你也真可怜的。就当作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那么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虽然我们已经认知十几年了……沃兹，你就不用说了，我想恐怕你也不知道更多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吧？这是灵魂飘泊的必然后遗症。”

    沃兹顿时认真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被棋手制止了：“不要问我更多的东西，虽然我所在的文明很伟大，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我本人却是和你一样，在两岁左右就来到了阿斯兰特世界，在这里长大，关于我的母文明的事情了解的确实有限。这也是为了保证这次棋局的平衡！”

    “你们的目的呢？”沃兹忍不住插嘴问道。

    “呵呵。”棋手轻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的是泛宇宙的高级文明‘方’联盟，也被称作‘游戏王朝’。或许是由于母文明太强大了，以致于闲的无聊没事干，或者是我们的文明起源就有着浓厚的游戏元素，所以我们崇尚各种游戏。强大的联盟以整个泛宇宙为一场庞大的‘游戏’，我们用游戏侵伐四方，用游戏结交其他文明，用游戏演进文明！”

    “即使是联盟内的每一个个体，也都热衷于游戏。”棋手接着说，“就在二十多年前，我刚刚出生不久的时候。联盟的探索者遇到了阿斯兰特世界的神，在得知这个神正在进行一场以她的世界为局的棋局后，联盟欣然同意派人参加这场游戏！”

    “那个人就是你。”沃兹点头。

    “没错！就是我，最终来到这个世界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的家人通过某些手段事先为我作了一些准备——就是天平组织，现在我的这些同伴也都是根据他们留给我的情报收集起来的。从这点来看，我确实是占据了先机。但是与你不同，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原剧情，”

    沃兹惊讶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会为了保持原剧情而不断阻止我的行动？”

    棋手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敌人想要的就是我要破坏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了。”

    沃兹又问：“那么你，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竟然会主动来参加这样的棋局？”

    “为了游戏啊！你还不明白吗？沃兹！我们进行各种游戏完全出于自身的意识和渴望，这是流淌在我们血液深处的文化本能啊！神确实许诺过最终的胜利者会有奖励，但是我所追求的只是胜利本身！”

    棋手直视着沃兹的双眼：“沃兹，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在哪里？我是为了这场棋局而活着来奋斗的，而你，只是为了找到一个活着的理由才在棋局中努力！这样是不行的，沃兹，你要主动起来，全力来进行对弈啊！”

    沃兹的脸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毫无表情：“好了，这部分我知道了，然后呢？”

    棋手白白地抒发了一通感情，感觉有点像是在对牛弹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过去：“算了，懒得再劝你。回归主题，你从某种意义上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未来’，而拥有强大后勤情报支持的我则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过去’。之前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信息，因为我认为这是与我的棋局无关的无用信息。直到这次阿库诺罗利亚的闯入，他不是简单的杀戮科罗罗吉安，更是确确实实地干涉到了这场棋局！”棋手抬起手，一个精致的棋盘也被投影出来，“如同你的那本魔法书，这个棋盘也属于类似的我最重要的道具，可以将这场棋局的形式具体展现在上面。它完全受我的控制，本来应当如此。但是，当阿库诺罗利亚出现时，他的存在竟然强行闯入了我的棋盘，甚至差点毁掉棋盘！”

    “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棋手一字一顿，“阿库诺罗利亚，也是对弈者！”